“你。。。。。。你姨父担着担子从县衙那路过,不想,一早就碰见告状的村人,是你们坝沿村的村人,他们与衙役们说及状告的事儿时,你姨父凑巧听到,说是。。。。。。说是一位村妇,名唤殷五娘的妇人在你家做佣人,不想数日不见了踪影,原先,她的家人以为殷五娘着气出了远门,但吕有肃和杨伯家眷状告你父亲杀人之后,殷五娘家眷也怀疑久未归家的殷五娘恐怕也惨遭你父亲毒手。一会,马知县定然就会看到状纸。。。。。。”
闻言,石任意亦一屁股坐在了杌子上。他再也吃不下去,面色瞬间苍白。
“任意,你。。。。。。”
刘大欲言又止。“唉!”
叹息一声,刘大起身、转身,似乎要离开,但他还是侧身瞧去石任意。“任意,你说你父亲这是怎地了?他到底杀没杀人呀?若真杀了杨伯,又害了殷五娘,那你父亲可就是十恶不赦的歹人了呀!莫说马知县不会放了他,我这个姨父也不好再管他了呀!”
父亲杀没杀人,石任意怎会知晓?他只知道,父亲平素里偷鸡摸狗,好赌吃酒,但说到杀人,石任意他既不知,也不敢细想。
殷五娘的家人也怀疑他---石任意的父亲害死了殷五娘?父亲啊父亲,你究竟是开罪了人,还是真的犹如姨父嘴中所说的十恶不赦的歹人啊?
信、不信,石任意摇头。他说不清,惶惑之间又觉着父亲遭人陷害。
“任意,这回,你姨父和姨母我都无法猜测了。不过,任意可放心,若你父亲仍是冤枉的,你姨母和你姨父还会替你做主。”
摇摇头,石任意坐在杌子上更显憔悴,一夜少睡,又接连传回对父亲不利的消息,石任意这会反倒害怕马知县会不会替他父亲---石顶富做主。就算父亲真的被人冤枉。
人心善变,石任意知晓,与马益辙打过照面,他便剖断,马益辙或许会借此勒索,哪怕父亲---石顶富是否冤枉。如今,姨母、姨父出力,已花费大量钱财,他也该使出自家的了,哪怕是卖了家业。
“任意,姨父不当说,但还是要说,你就随我一道去牢中问问你父亲,到底有没有杀人?看他怎么说。”
石任意听后,点点头。也只能如此,暂且去牢中问个明白。
自不必说,刘大领着石任意赶来监牢,那是如同来自个家一般自如。当然,刘大行走江湖,也懂得安抚人心,把了那些个狱卒们些碎银,那狱卒都知他的来路,皆笑脸相迎,之后便带到了石顶富的牢房旁。
牢房阴暗,还着阵阵恶臭,可比不得曾经关押甘坤道的单人牢房。
二人已瞧见被关在牢房之中,闭眼垂,不言不语的石顶富。
“父亲!”
石任意上前唤了一声。
石顶富听到儿子的声音,立时抬头,转身,隔着牢房,他抓住儿子的双手。“我儿,你。。。。。。你来了。”
石任意点点头,瞧见父亲满面憔悴,丝乱糟糟,不免悲从心起。
刘大抱拳示意,而石顶富亦点算是回礼。
“石兄,这般狱卒们可没为难你吧?”
刘大关切一句。
石顶富眸光显得呆滞,随后,还是点了点头。“也没甚为难的。多谢你帮衬!”
“无需客气,都是。。。。。。都是一家人了。”
刘大瞧着石顶富,这人高大健壮,一表人才,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但他也知,人不可貌相。
“父亲,孩儿无能,让父亲受苦了。”
“无妨,马知县也没怎么我,为父不在家中,就怕你。。。。。。你。。。。。。”
“孩儿不用父亲担心,孩儿在姨母家中,此番姨父、姨母都在为父亲之案奔走,还。。。。。。还花费了大量钱财。。。。。。”
“哦!刘大兄弟,请受我石顶富一拜!”
听儿子如此说辞,石顶富亦登时抱拳便折腰施礼,表谢意。
“不必,不必,那点钱财算不得什么!”
刘大只能客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