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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何公子真的约好?”
于瑶素双眸盯着石任意。
“须得瞒着父亲,你与我一道,谎说去茅屋,实则去椒城寻一酒肆吃酒去。”
顷刻之间,于瑶素面上多了几分难色,她亦非石任意的妻子,厚着脸皮留在他家中,不过是想与任意念在二人早有肌肤之亲的份上反逼其父母允准娶了她于瑶素过门而已。如今,她和石顶富想到一块,都盼着石任意好生攻书,日后有个前程,而石任意却同何重越相邀做一笔买卖。只恐为了买卖薄利而耽搁了攻书,于瑶素自然不愿。
“你不想去?”
石任意亦有他的顾虑,让于瑶素相陪绝非合宜,遂又言道:“也罢,你和彩云就去茅屋,我自往同何公子谋面。”
“这……这不成,我……我同你一道吧!”
她担心他遇人不淑,又怕他荒废前程,牵制他些或能躲避不测。
“奈何,你想前往?也好,你就与我同进同出吧,不用惧怕旁人的眼色,也不用惧怕旁人闲话那许多。”
石任意真挚的模样瞧她。
她羞怯一笑,婉然道:“凭公子这份心,瑶素此番赶来你于家值当了。”
话到浓处已无遮掩之必要,白日里也管不了那些,二人你情我愿的,这会就阖上了门,反正,一早的,父母双亲或许还以为他们尚未起床呢,索性,房事最能拴住彼此的心。
一番云雨,赶忙起身,穿了衣裳,再度盥洗,神不知鬼不觉,各自去准备去了。
彩云正忙着拾掇小姐的厢房,此时,于瑶素归来。她佯装不曾瞧见。
“彩云,你用过早食了吗?”
侧睨了一眼于瑶素,彩云忍不住抬袖掩口一笑。“嗯!奴婢用过了,小姐一早就不见踪影,奴婢估摸着服侍未来姑爷,甜甜蜜蜜的,也去用早膳了吧?”
似已洞悉,或是故意贫嘴,于瑶素噙笑轻驳她道:“你这丫头,小心明儿起,我罚你服侍石公子一日三餐,起居琐事。”
“哎哟!奴婢毛手毛脚的,小姐可放心?呵呵呵!”
“哼!”
于瑶素心里正欢怡,也有兴致和彩云斗嘴打趣。“不妨实话告诉你,本小姐正愁一人无力抓住石公子的心呢!你若再……再和我一道,我就不信石公子还能薄了我们主仆二人的赤诚之心。”
言及此,按说彩云该欢天喜地,感恩戴德于小姐的用意,然,料不及的是彩云却愕然地望着于瑶素,说不出话来。
人心难测,于瑶素断不能明辨彩云究竟有甚企望,或许……
“啊!不说闲话了,你我准备一番,一会我们还要瞒着石叔叔和孙大婶,和公子去城里会面何公子。”
“什么?”
彩云缓过神来。“小姐,你和奴婢留在石家不宜长久,需早早盘算,助益石公子攻书之际,逼迫他就范。”
“小姐,需知,你还未过门,女子家怎好轻易抛头露面,同何公子见面呢?”
彩云的话凿凿在理,她算什么?高门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又如何?为了一个张公子,弄到这般田地,今儿又心中属意石公子,更不惜名声和他共在一处,且故意与他情浓意浓,盼着有了身孕便好逼迫石任意早日提亲。但,女子家漫浪过了头,日后纵使嫁给了石任意,惹人后话岂不是作贱了自个?这世上千金小姐多了是,她区区一个可值一提?
名节无价,虽然她早已丧失。男人家抛头露面无妨,她混列其中不怕旁人闲话,万一石公子心中生了忌讳,那便再无转圜余地,好不容易有个盼头终将落空。
不会忘记两回见着那个世间少有的清俊男子---何重越。他样貌竟会生的那般的好看,犹如女子,甚者更比女子好看。
呸呸呸!于瑶素心中暗自内疚道:真不要脸了吗?石公子多好的男子啊!何重越算什么?
“彩云言之有理,我……我也打算不和公子同往,那……那就让你我一道去茅屋那玩耍吧!彩云觉着如何?”
彩云这才露出笑意。“奴婢愿陪同小姐去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