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这不是石秀才吗?”
马益辙咧嘴冷笑。“幸会呀幸会,石秀才,这儿该不是你的宝地吧?”
“这。。。。。。这正是晚生的地方。”
回瞧去甘坤道,奈何甘坤道却不理会他,眸光也不与他相遇。石任意只能随心而为。“大。。。。。。大人快快请坐。”
石任意连忙就端去一把竹椅。
“好!石秀才还算彬彬有礼啊!读书之人就该安分,可别没趣到牵涉是非之中啊!”
“是是是!晚生不敢!”
“不敢?你不敢还窝藏罪犯?”
马益辙一副洋洋得意,好似今个甘坤道在也逃不了的模样。
“啊!大人,甘道长怎会是罪犯,她乃村人心中的活神仙,晚生也确实。。。。。。”
“还活神仙呢?哈哈哈!她若是活神仙,本官岂不是玉皇大帝了?哈哈哈。。。。。。”
马益辙渐已失态。
甘坤道听之,淡淡冷笑,冷嘲一句。“就凭你,只怕下地狱还差不离。”
一句话令马益辙怒火腾起,面上青筋暴突,双眸如刀一般盯着甘坤道。“妖妇,你还有什么无耻的本事,不妨在众人面前显出来吧!”
“大人,不可,甘道长乃活神仙也!您绝不能出口骂她‘妖妇’啊!”
是罗光,他又转身对着甘坤道。“甘道长,您就算是活神仙也不好对朝廷命官随意恶语藐视啊!”
“杜口,滚一边去。”
马益辙懒得听罗光一旁斡旋的话。
在衙门里干事,当然一切都需听从知县大人的话,于是乎,罗光领命退去一旁,但他心中就怕马益辙与甘坤道彼此惹恼了对方,他虽是一名衙役,却一心想缓和危机,设法替甘坤道说项,设法让大人对甘坤道多几分恭敬。
“好大的胆儿,在本官面前如此大逆不道,胡言乱语,本官岂会轻易放了你。”
又一个冷笑,马益辙放缓说话吩咐道:“将这个专门骗取村人钱财的江湖骗子押过来,就地行刑,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岂敢冒犯村人口中的活神仙,又是个个面面相觑。
一拍椅子扶手,马益辙怒火道:“混账东西们,还等什么,本官的话尔等胆敢不听,是不是不想在衙门干事了?”
亲自捉拿吕生福的几名衙役如今更加相信马益辙的判断,对所谓的活神仙已动了疑惑的心思,故此,两名衙役领命,而后上前,就欲捉拿甘坤道。
然,甘坤道面不改色,亦不声,石任意不知如何应付,他更不知如何与那山林之中于尚书埋伏的人马传递消息。故此,他情急之下双膝跪地。“求大人开恩,万万伤不得甘道长。”
“哎呦呦,你乃堂堂秀才,何须见着本官下跪,起身吧!”
马益辙阴晴不定,面上含笑,上前就搀扶着石任意,扶起了石任意后他才坐回竹椅上。
“大人,甘道长数十年来为村人施善,也相助过村人避灾躲危,抛开活神仙不提,她也是人间的大善人啊!求大人万万开恩,饶过她吧!”
石任意诚恳双眸盯着马益辙。
“石秀才,你呀!”
马益辙手指指向石任意,眨了眨双眼,细细瞧着面前如此脱俗的俊雅年轻后生。“多难得的贤才,可惜。。。。。。可恨你也跟着这等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瞎胡来,真不知你到底怎想的?难怪,难怪此次秋闱你会落榜,石秀才,你可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莫要逞强,徒惹事端。”
马益辙铁了心要对付甘坤道。石任意即使憨厚,不善人情世故,但他却替甘坤道着急,须知,甘坤道还未出信号,无人来救的话,那板子若打下去,甘坤道岂不要遭罪了?
不成,石任意急切之下,一把就抓住了马益辙的手臂。“大人,晚生求您,切不可伤了甘道长。若不然,您也难逃。。。。。。”
“杜口,不干你的事,滚去一边,贫道就是要瞧瞧他有多大的胆子,就是要瞧瞧他无耻的嘴脸还能装腔作势到什么时候。”
甘坤道面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