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这个什么,你不信奴家,你可知,奴家是让你帮衬着放了奴家的丫鬟。为表诚意,奴家还留在常家堡,与夫君寸步不离,你难不成还怀疑奴家对你不够诚心?”
“不敢,不敢,瑶素说什么为夫都信。”
功夫不负有心人,于瑶素这才趁热打铁。“夫君,放了彩云离开常家堡,你且安排人手护送她平安归去我于家,日后奴家父母二老知晓了一切,奴家就说我是自愿与夫君百年好合的,他们便不会再反对。夫君,人心隔肚皮,别以为你与你夫人待在一起数十年,某时,她若翻脸,对你不利,夫君再无退路啊!夫君,宜早做防备,另辟蹊径,说不准,日后你会感激奴家今日的规劝。”
姜同善又不是三岁小儿,他与夫人风风雨雨几十年,夫人什么为人他不清楚?于瑶素搬弄是非他知道为甚。故而,阴沉了些脸儿。“瑶素,你还没过门呢,你就这般诋毁素梅,你若真过了门,天长日久,你和素梅不睦,我该如何自处?”
小伎俩瞒不住他,那就小心说话。“夫君你说的有理,瑶素明白。瑶素只是担心,夫人乃女中豪杰,你我皆是凡人,倘若,奴家嫁给你之后,你我恩恩爱爱的,她一女人家瞧见了难保不吃醋。一时恨起,你我都要受她的气,而况,这儿是常家堡,她是女主人,那些个下人们历来就瞧不起你我,到那个时候,我们二人该如何立足?”
一席话说到姜同善的痛处,常家堡的下人有谁瞧得起他呢?都是夫人的忍让,他才能在常家堡耀武扬威,否则,这些个下人就会让他脸面全无。
于瑶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个堂堂男儿一生毫无建树,成日里跟着自个婆娘后狐假虎威的显摆,还算什么男儿?
瞧见他一脸肃然,知他心中不宁,也赶紧劝说为上。“夫君,放彩云走吧,我有夫君袒护倒不打紧,彩云忠心耿耿,奴家我不想连累她。夫人阴晴不定,一旦到了怨恨我的时候,她顾忌你而不罚我,彩云必定逃不了她的手段。为免后患,也为报答彩云一心服侍我到如今,奴家我想让她回于家,既告知父母二老为你我置备婚仪,也让她留下条活路。至于,往后我起居日常,劳烦夫君你替我物色个精明能干的丫鬟也就是了。”
姜同善心中揣测于瑶素究竟打得什么算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假使她耍什么手段,如今人已困在常家堡,还能兴风作浪到哪去?人家主仆二人情同姐妹,自个留在常家堡,让丫鬟离开,防备夫人日后的伤害,说来的确思虑周全,自个能不帮这个忙吗?
不能,若然,自个在于瑶素的心中就是个窝囊废了呀!
他轻轻点头。“好吧!”
终于,她的下策令她说服了姜同善,她将借助彩云归去于家的机会,就等着于家设法救她逃出常家堡,唯有此一个法子,否则,一旦稍有差池,常素梅狠毒手段,她---于瑶素就只有做娼妇一条路了。
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她又道。“既如此,奴家觉着事不宜迟,你这就悄悄放彩云离开,切莫惊动了夫人,否则,彩云真的就别想活了。”
姜同善再度点头。“好,为夫这便去想法子。”
眸光交汇,于瑶素明白,哪怕佯装下去也该让姜同善少生疑惑,故而,她娇羞一扭头,不与他对视。
这时的姜同善瞧见美人儿,心中一阵阵酥麻,身子亦一颤,真真再想与她共享那鱼水之欢。然,方才已然与她恩爱,这会可不能贪得无厌。
一个贼贼含笑,他转身便走。
于瑶素想起一茬,在他身后提点道:“别忘了,那两个下作的小厮。”
姜同善略迟疑,而后不搭话便迈步出了门外。
回去自个屋中,反正夫人还在外头署理琐务,他在家中也好精心图谋,如何才能放出丫鬟---彩云,再个替彩云报仇,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厮处死。
常家堡的下人都是常素梅安顿好的,别说姜同善有心处死小厮,就算责罚一顿都要令常素梅知晓。但,先是福妈的报信,再有于瑶素的托付,今个偏要动用私刑又怎地了?不杀这两小厮,于瑶素决计不会答应。
既想抱得美人归,就该替美人担忧,好,杀,用毒药来杀。这两下作的东西,就凭他们擅离职守,胆大妄为就该受到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