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了这许多的书籍,自个也没挣来个半两银子,还说什么黄金屋、颜如玉的,趁机多外出见识见识确实大有助益。
他渊思之际,不想有人又赶来,他竟失神未见。
人已在他面前,他才恍然一个察觉。“你。。。。。。李道长,在下有礼了。”
来者不是旁人,她便是李梦香。人家也没失礼而是回之以礼。“讨扰了。”
李梦香乃是娘娘庙除了甘坤道之外相貌最好的年轻道姑,且同石任意同样的年岁,哪怕道袍在身,也挡不住她的皓齿明眸,颀长身段。
“无碍,在下闲来无事,李道长赏脸赶来,乃是在下的荣幸。”
李梦香双眸含水般清幽幽,舍不得离开他的容颜,毫无避讳的羞赧。女人家已这般神态,石任意怎会不知,她和于瑶素看他的眼眸极其相似。
正一派的道姑能嫁做人妻的,李梦香若对他动了心,就怕自个又得惹上情劫,自个务必端正心思,阻止邪念上身,再愧对李梦香自个也不能谅解自个了。
“石秀才,你为什么不看我?”
李梦香莲花指微微抬起,抚触自个的瑶鼻。
石任意当即抬头就望了一眼,而后又垂。“我。。。。。。我看过了,李道长还是请坐下说话吧!”
“呵呵!”
她娇声笑起来,莲花指便垂于腹间。“石秀才,住持说你为人纯厚,才学异禀,可惜,与女人家交集却是个傻子。如今观来确实不虚,石秀才见了我都不敢正眼看看,我又不是那母老虎,会吃人,你顾虑什么哟?”
这几日,三餐都是冯翁送来,不似以往,每回都是李梦香送来,石任意再不擅男女交集也瞧出李梦香对他总那么含情脉脉,其心中有甚念头不言而喻。如今,连甘坤道恐怕都知晓了些,故而,不让她和石任意见着。但,李梦香若真的对石任意动了心思,她岂会干休?
石任意心下明了,万万不会对李梦香显露半点喜爱之情,否则对自个定会不利。
“李道长错解了,在下并非不敢看你,在下心中敬重李道长,不好直勾勾盯着你而失了态。你数日前说的那几个字,在下已写好,你拿去,好好临摹,慢慢的总会有成的。”
其实,她也知道石任意对她未必有心,但她大好年华,头回属意这么个绝俊雅的男子,她不甘心错失良机。
“对了,石秀才教我认的字我都会写了,这会送来就是请你替我瞧瞧的。”
说话间,李梦香便从袖中取出纸来,递给石任意。
二人只谈写字,石任意便不好避开,他连忙展开纸张。
是她写的?如此娟丽的写法,端平而柔实。比之自个的而言,她才学写字几日?就能写的这么好,看来李梦香也是个禀赋非凡的女子啊!
“好,李道长写的好!”
得到他的夸赞,她心儿一颤,若甘饴入腹。春日无限好,心儿似那花蕊一般就待盛开,盼着被人瞧见,喜爱。
“石秀才高赞。”
她柔声而言。
满屋仍然留有那份淡雅的香气,是甘坤道留下的,他仿似依然嗅到,也能时时醒悟自个,该与李梦香谨慎举止和言辞。
“李道长年纪轻轻,应当好好求学,在下不才,也没甚好东西奉送,这儿有几本书,就送给李道长,你可闲时用心研读。”
其实,李梦香不识字,初初学了几个字怎能读那书籍?
李梦香接过,眼中更是饱含柔情蜜意。
“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往后我一定会好好识字,不辜负石秀才的看重。”
“好,那你就去吧,不明白的时候再来问我。”
他这是下逐客令吗?李梦香当即敛去了笑颜。“石秀才,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