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妈妈着急忙慌地赶上来,恰巧看见伊绵喊人的一幕,心凉了半截。这姑娘,是捅在马蜂窝上了。
“太子殿下,我没让绵绵出来待客呀。”
丽妈妈急切地解释。这话不是假话。伊绵是自己个儿溜过来的。
“她最近都这样过的?”
丽妈妈道:“当然不是。殿下上次也来看了,太医说绵绵要好生将养,我怎么敢让她下楼。”
言下之意,都是伊绵自己的主意。
“太医?哪里来的太医呀?”
搞不清楚状况的伊绵傻乎乎地没话找话。
“宁之肃,我这样你可满意了?”
她笑着继续问。眉眼一弯便风情万种,完全忽略了自己竟敢直呼储君的名讳。
丽妈妈正欲开口,宁之肃大步跨过去,揽了女子软若无骨的腰肢,出了宝相厅。对周围的人一个正眼都没给。
“这……”
留在房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还参个什么本!咱们算是毁了!毁了!”
一个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不住拍打扶手。虽不知到底何事,但地方上的官员也是人精,知晓定是因那被带走的女子惹怒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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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抱了伊绵去四楼。丽妈妈将伊绵房间的门打开,却被宁之肃拒绝。他略微偏头道:“那间。”
四楼一整层都被太子府包下,平日里除了伺候的丫鬟和丽妈妈,闲杂人等不能轻易上来。虽只伊绵一人居住,但各个房间每日都会打扫,以便贵人使用。
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这间房的陈饰摆设偏清冷调,让人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幔帐处立了一扇屏风,遮了后头的景致,让人无法窥视。
宁之肃命人关了房门,无事不得打扰,随后坐在桌前。怀中的伊绵懒洋洋,醉醺醺的。酒香激了女子身上本就脱俗的馥郁香气,搅得男人越火气大。
“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嗯?随便跟男人调笑?”
他微收手臂,抖了一下怀中的人,迫使她回答。
提到爹娘,伊绵唇角紧抿,又绽开一个大的幅度,“这是殿下喜欢的呀!不好吗?”
“我喜欢?”
男人哂了一下。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怎么想的。
“伊绵是上不得台面……唔!”
伊绵的两颊被男人用手掌捏住,说不出话来。
她瞪大眼睛,脸涨红。宁之肃慢慢放开手,面色难看,上下牙齿用力咬合之后,能清晰看见后侧脸绷紧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