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看向她,眼神里比之前还多了些光彩。
眼见双亲接连倒地,伊绵比之前陡然多了些勇气,愤怒地瞪着始作俑者,胸口起伏不定,似是要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定要叫他这样的混蛋付出代价。
太子悠悠闲闲,不忌惮怀中抱着的人对他有多少的恨意和怨念,大掌缓缓在少女背脊来回顺抚,好像试图平息她的怒意。
他脸凑近去观察少女的表情,只觉得这样的她有儿极了。
那么脆弱,那么愤怒,还那么无能为力。
宁之肃嗤笑出声,声音里耐性十足,还有点好心的劝勉,“刚刚的机会,可只有一次。”
伊绵变了脸色。
从小被教导矜持端庄的高门嫡女,受尽呵护和追捧,如今却要在一屋子男人面前,脱光衣服,只为换一个求饶的可能。
她丝毫不讶异,即使她这么做了,结局不会有任何的转机。因为这男人,本就不打算放过他们。
可她不敢不做。
希望这种东西,哪怕是缥缈的,身处绝境中的人也会奋力将它拽在手里。因为不管多小的希望,都比什么也做不了的绝望好。
她指尖颤抖着解开衣服的纽扣,用手指攥着脖子处的灰白交领,以极其缓慢的度往下褪。
衣口轻敞。
宁之肃眯了眼眸。他看见少女凸出的锁骨,因肩膀内缩而形成深深的窝沟,颈部的弧线延伸至骨感的肩头,光是这一小片雪白,就足够让人疯狂。
何况那颈子上的裹肚带子也露了出来,纯白无瑕,男人能看见一点裹肚的衣料,白的丝滑,尖角处绣了一只昂头展翅的仙鹤。
宁之肃能够肯定地猜到,那抹裹肚定是如意方形的。他没碰过女人,但自小在宫中长大,得专门的嬷嬷指导,这方面的东西懂得不比寻常男子少。
光是伊绵的半遮半掩,就足以让他想象全貌。没有任何男人,会不想染指。
“拖下去!”
男人凌厉的声音传来,伊绵吓得一抖,下意识地将衣服拢回去。
四周的官兵和侍卫早在伊绵解扣之时就悄无声息地背过身去,宁之肃耳力过人,听到有人呼吸倏然变得粗重。
虽知不敢有人偷看,但依然触了他的逆鳞。
两名近侍顺着他方才瞥去的目光,大力拖了一人出来,直接一脚踢晕,而后像拖麻袋似的将人带了出去。
伊绵被打断之后再没有勇气继续。
宁之肃能得到储位,虽是意料之外,但却是情理之中。
他从前卑微隐忍,不争不抢。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私下里,永远是默默无闻的那个,连带着别人对他的客气,都不同于对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尊敬。
因为伊绵从前在贵女圈中,鲜少听人谈他的事。这些人对他不是敬畏,也不是打听不到,纯粹就是觉得没儿。
一个皇子能让人这样想,实在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