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茶馆楼上。
收拾完一切之后,徐饶背上行囊,其实自己所带到哈尔滨来的东西,也唯有那么寥寥几件,一杆扎枪,两把黑布匕,仅此而已。
最后扫了一眼这谈不上会不会有感情的房间,徐饶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思绪,如果这就是所带不走的东西的话,徐饶还真有那么几丝的留恋,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房间,跟他在兴安岭住的地方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一般。
但是徐饶对这里,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怀念了。
感叹一阵,徐饶背着行囊下了楼,正巧遇见在楼下正在撒泼一般的童安然,看徐饶下了楼,童安然直接苦着脸奔了上去,一副媳妇被欺辱了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徐弟,你你这就要走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为你送送校”
“童安然,这事是我的意思,来哈尔滨那派头,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洪擎苍解围道。
“洪爷,你我就是再怎么榆木脑袋,也不会搞那一出了,我不是想让您乐呵乐呵,我怕场面痢慢了您。”
童安然一脸媚笑的着,这胖子笑起来总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尽管这个胖子实在是太人畜无害零。
“少拿你在外面那一套来对付我,你们童家好歹也是个世家,怎么生出你这个匪里匪气的,童军委就没有把你给扔出去?”
洪擎苍对这个脸皮奇厚的童安然着。
“扔出去过,而且不止一次。”
童安然一脸得意的着,一副很显然的无可救药。
洪擎苍无奈的摇了摇头,奈何这个胖子在耍无赖这一行,脸皮如同钢锤铁打,对徐饶道“下午我会来接你,我要出去一趟。”
徐饶点零头。
“胖子,钥匙给我。”
虽然被洪擎苍叫做胖子,但童安然笑的跟一朵花儿似得,把钥匙赶忙递给洪擎苍,洪擎苍接过钥匙大步离开,开着这辆回头率颇高的宾利扬长而去。
“申豹子,要不要打牌?”
童安然一脸邪笑的看着申云豹着。
申云豹很乐派的笑道“那就来吧。”
不过那笑容颇有一些慷慨就义的意思。
这一对欢喜冤家再次开起了拖拉机,徐饶对申云豹给童安然送钱的意思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倒是对申云豹的慷慨就义有几分感激,虽然徐饶对童安然并不反感,但是让这个如同苍蝇一般的胖子跟着自己一,徐饶真有想掐死童安然的心。
悄悄溜出逍遥茶馆,徐饶再次看着这有些老旧的招牌,他第一次来到哈尔滨时,也是这样仰望着,不知不觉,就如同恍惚之间,这一切的一切,就这样过去了,甚至徐饶还没有真正来得及感受身上的痛,那故事的痛,那些人身上的痛,就再次的站到了这逍遥茶馆的招牌下,面容变的更加的沧桑,身上伤痕累累。
此刻徐饶所想的,是那把三叶剑到底到没到那座山,但打心眼里又觉得自己的虚伪,即便是那把三叶剑安然落在了燕子山,又能真正的改变些什么?死人不可能会活,活人更不可能会死,抽象的仍然是那么的抽象,讽刺仍然是那么那么的讽刺。
徐饶此刻突然想到把他从哈尔滨所经历的,给一个人,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就如同倾诉一般,但是他找不到那一个人,徐饶摸出手机,恰好停在那个熟悉的号码,徐饶按住了拨通键,一通电话就这样打了出去。
一秒
两秒
三秒
徐饶最终还是挂掉了这通即将要拨通出去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