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咏兰知道自家孩子是个胆子肥的,她用指节重重敲了她的鼻头,“管别人愿不愿意,你也绝对不能做强迫的那个人。”
陶思素吐吐舌头,“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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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远洋在郊区租了套两居的房子,偶尔陶思素也会搬过去小住两天,前往朝溪的前一天晚上,陶思素就住了过去。
她订的航班在早上八点,陶远洋毫无怨言地开着车把人送到,还在临行前交给她一个纸袋。
陶思素不解,“这是什么?”
“给他的礼物,你顺便帮我带给他吧。”
陶远洋嘴里的他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陶思素走上前拥了拥父亲,“谢谢爸爸,您也多注意保重身体,不要再熬夜了。”
“好。”
陶远洋笑着应了声。
临近五十的年龄在职场上已并不吃香,陶远洋投递出去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焦虑惶恐很轻易地攻击着本就承载着巨大压力的心灵和身体,这会儿女儿的一句关心倒叫他平静下心,他想放弃这话也不该说太早,未来还皆有可能。
飞机在一个多小时后降落,周哲早早等在接机口迎接,他朝着素面朝天的姑娘疯狂挥动着小手,“小桃子,看这里。”
声量极高,陶思素很容易追踪到源头。
她走到他面前有些犹豫张嘴,“我说这位学长,你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周哲怕暑假又加上临近周末的日子来朝溪旅游的人太多,他特意戴了一顶极假的嫩绿色假吸引视线,他笑呵呵摸了摸头上的卷毛道:“你就说有没有效吧?”
陶思素颤动着嘴角,“呵呵,我还是觉得你的嗓门更有效果。”
包括岑安安在内的三人组商量着要给岑安衍准备惊喜,所以今天周哲特意空出一天放下考研书来接陶思素。
岑安安这会儿还在学校上课,她趁着课间操的时间打来电话,“我亲爱的桃宝宝,人家真是想死你了,等晚上回来让我好好疼你。”
陶思素非常浮夸地回应,“安酱,人家会在家里好好准备好的。”
周哲简直没眼看,他对着电话那头大喊,“已全程录音,准备好等你哥收拾你吧。”
岑安安连大气都不带喘的怒骂三分钟,然后利落挂断电话不给任何人反攻的机会。
周哲天生脸皮厚,他还没事人一样开着岑安衍的车哼着歌。
作为一个时不时开机车外出溜达的酷gir1,陶思素很清楚周哲开的这条路并不是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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