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既明替他包扎好伤口,拢着指尖,用纱布轻轻擦掉血迹,“柴万堰对我的猜疑虽是因你而起,但我这些年做的事,也足以让他怀疑我有二心。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是搭档,不分彼此。”
“好。”
刘眠随手拢了衬衫两襟,坐回了病床,却见叶既明依然坐在洗手池前出神,望着指尖的血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眠轻拍床侧,示意他过来。
“没事,本来知道要受一遭的。早点来了也好,我能好好睡一觉。”
见叶既明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却依旧垂着眼,刘眠有些意外,说道:“最近已经很少见你皱眉了。为这点事,不至于。”
叶既明抬手拧开水龙头,清洗着沾了血的双手,沉默不语。
刘眠觉得反常,低声问道:“怎么了?”
叶既明双手握着水池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似乎漏了什么事,我心里不太安生。”
刘眠的脸色变得慎重。
他立即从衣架上随意拎起外套,披在肩头。硬直的外搭配着刘眠一双冷眼,整个人冷得像冰。
“唐芯。”
少女趴在病房前的窗台上打盹儿,耳畔忽得响起刘眠一声喊,抖了一个激灵。
“是,指挥官。”
“丁一没有跟你联系吗?”
“啊,蠢男。。咳,他正守着地下工厂的出口呢。部长不是说要等方宸出来再。。。”
见刘眠表情严肃,唐芯不敢继续回答,只怯怯地问道,“怎么了?”
刘眠拨通了丁一随身携带的简陋通讯设备。
“指挥官?”
“监视二队没有消息传回来?”
“指挥官请稍等。”
那边传来摩擦声,过了不久,丁一的声音重新响起,“二队回报说,赵景栩处决了看管不力的看守,把自己关在档案室一天一夜,没出过门。刚刚才出门,大概是散心吧。”
刘眠蹙了蹙眉:“盯紧他。另外,温凉和方宸呢?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