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倦脸色肉眼可见的浮起一层红。
“不会又热了吧。”
贺北用手去摸谢倦的额头,谢倦居然急促地喊了句:“不要。”
“不要什么?”
贺北嘴角凝起一抹淡笑。浮光潋滟的眼眸好像能摄魂,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危险又迷人,一点点侵略压迫在谢倦周遭。
“别动。”
谢倦把脸一半都埋进被子里。
贺北弯腰弓着身子,一只手就撑在谢倦枕边,他笑笑说:“我不动。”
谢倦说别动只是让他不要再靠近了,他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但对方不动了,这个姿势未免太奇怪,气氛更诡异了。
贺北把头往低一压,谢倦迅闭上了眼睛。他想,如果要再经历一次那种荒唐事,他还是不要看的好。因为太过于羞耻禁忌,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好好面对自己了。他明明知道那样是不好的,明明知道他们是师兄弟,但他此时想纵容他,他是真的被他这两日寸步不离的悉心照顾感动到了,如何可以纾解他的叛逆,他愿意纵容他一次。
不曾想,贺北只是在谢倦耳侧柔声说了句:“师兄,好好休息。”
随后从容起身,坐到桌案前喝起了水。
谢倦以为贺北要犯混的时候,对方又突然做回君子。
他这个师弟是不是有病。
谢倦在胡思乱想中沉睡过去。
第二日等他醒来已经快到晌午。他很久没有完完整整睡过这么长时间,一睁眼,就是看到坐在桌案上认真看书的少年。
贺北在读心法,可能过于认真,并没有觉谢倦已经醒了。
直到听见谢倦咳了两声,立马侧头惊喜道:“师兄,醒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我传染?”
谢倦垂下眸去盯床被上的花纹。
“怎么会,你师弟我身强体壮。”
贺北给谢倦倒了一杯热水。
“嗯……是我身体太弱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会病的这么厉害……寒川,昨天怎么回事,你同我讲讲。”
谢倦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热水,干涸的喉咙被一点点湿润。
“好。师兄,要不你边吃东西边听我说。”
贺北又想哄着谢倦吃点东西。
谢倦点点头,从被窝里出来,开始慢慢穿衣服。
“扣子,错了。”
谢倦自言自语,里衣的扣子被扣错了。他解开去重扣,忽然现自己的里衣是的,再忽然想起,昨天的衣服都被换了,包括亵裤。
“昨天你帮我换的衣服?”
谢倦问。
贺北把铜炉旁一直被烘暖着的食盒拿上桌,随口“嗯”
了一声。
确定以后,谢倦的一张脸顿时涨红,红到可以滴血。他此时宁愿是6师叔帮他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