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本想让殿下去,奈何太子妃受伤,殿下伤还没好全,便有人提议让三王子去。”
“还有让四王子去的,说是四王子亲厚待民,能妥善处理灾民。殿下?”
景玉危取过披风披上:“孤要请命去赈灾。”
折柳张大嘴巴:“殿下,那不是个好差事,您、您刚康复。”
“无妨。”
景玉危想了想,还是取了条白绫遮眼,并主动坐上轮椅,“孤需要个离开梁溪的机会。”
一旦他明面上不在梁溪,那不管是想对他下手还是对郁云抛出橄榄枝的人都会露出面目。
池浅王八多,就看谁是藏得最深的那个。
折柳没想到这层,满是对他的关心:“南边固然暖和,可殿下经不起舟车劳顿。”
“你猜孤的好父王会不会想到这。”
景玉危翘起唇角问。
折柳打了个冷颤,这么好坐观龙虎斗的机会,景江陵绝不会放过。
“殿下,值得吗?”
“不破不立。”
景玉危往雪白围脖里埋了埋脸,相信那几位兄长都已经察觉到他带来的压迫感。
撇开真傻不愣登的景臣晖不谈,还有个不知好歹的景2辞在,四面受敌,他在梁溪待得太久了。
这是个跳出舒适圈子看格局的好机会,他得把握住。
去之前折柳还担心他会被景江陵婉拒,谁知道过程顺利的不像话,看景江陵老奸巨猾的模样,拖那么久,分明是在等景玉危自投罗网。
眼都不眨地拿亲儿子做饵,心狠是刻在骨子里的。
折柳魂不守舍的随着马车轻晃身子,时而看眼稳坐着闭目养神的景玉危。
“想说什么?”
“殿下会告诉太子妃吗?”
纵然折柳很不想他家殿下和目的不纯的郁云有太多瓜葛,可思来想去他俩毕竟外人看来关系最亲近,这种要远行的事是不是要提前打招呼?
柔软的唇,纤细的腰肢…景玉危感觉眼尾烫,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羞赧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孤会和他说。”
至于是今日还是明日,景玉危暂时没想好,主要那是个人精,一听说他要离开梁溪,绝对知道他要做什么。
“殿下,容我再多嘴一句,太子妃是敌是友还不得而知,殿下对他是不是该多点儿……”
折柳用手比划了下,见他家殿下盯着他的动作看,紧张地猛咽口水:“…距离。”
提醒晚了,景玉危面无表情道:“他是孤的太子妃,要什么距离?”
折柳大惊失色:“殿下,你不会对病卧在床的太子妃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