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山没有在一楼客厅里停顿,而是直接牵着云弥的手,踏上了楼梯。
吱呀的动静,终于隐隐透露出了些陈旧年代感。
楼房并不算大,二楼也只有两个房间。
路寒山带着云弥来到了主卧。
此时此刻,窗帘被完全地拉开。浓厚云层没有遮挡住夜空的银白月色,柔光洒落在地板上,将他们包裹、笼罩。
路寒山随手将西装外套脱下,轻轻放在一旁。
衬衫修饰着他的身材线条,夜色恰好成为了催化剂。
云弥不知道路寒山为何做出如此行为,直到他将一旁衣柜的门打开。
空荡的壁柜里,只挂着一件衣服。
看似陌生,可当细细打量后又瞬间涌起了熟悉的感觉。
云弥几乎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言语来,抬起微微颤抖着的手,企图将诧异遮掩。
这是她设计的第一件衣服,也是梦想的起始象征。
当时因为周围过大的打击,以至于被她随手送给了一个需要的人。
云弥以为,这件衣服消失在了那个荒凉的雨夜。可后来,在自己深陷舆论旋涡的中心时,那个神秘的人又以匿名的方式为自己澄清。
有尝试着去寻找,可最终皆是落空。
谁知……
那个雨夜之中,自己将衣服披上肩头的落魄之人,就是路寒山!
男人重走上前,踏入银白的月光,也重步入了云弥的整个眼帘。
他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腕,带着手掌一点点地触碰到了胸膛的位置。
强烈的心跳节奏汇聚成了浓烈的爱意,只听见路寒山说。
“云山的意义,就是我和你。”
“云弥,我认识你很久了,也喜欢了你那么久。”
他原以为他们之间不过是上帝的垂帘,却在F国遇见的那一刻,相信了一切的安排。
在路寒山的牵引下,云弥终于缓缓地握紧了手——那条她亲手制作的领带,也被抓在掌心。
他主动朝她靠近,像是被牵引着的不由自主。
终于,云弥眼底的诧异被缓和得差不多。
她的眸瞳亮如星光,里面映衬着路寒山的一切。
云弥扯过那条领带,却主动朝着男人靠近。
她问:“路寒山,说点不一样的,你爱我,好吗?”
只是想听,而已。
接着,云弥看到男人嘴角那一抹勾起的笑容。
他单膝跪下,领带依旧被牵在她手中,由她掌控。
夜晚那被红叶点缀的山上,是云朵的簇拥环绕。
而沉浸在月光的波纹之中,男人真诚又坚决地开口。
“路寒山,永远是云弥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