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被骗的那一刻很伤心,我知道后心里也很难过,可是对于淮安来说,他未来的老婆要么是背景干净的普通人,要么是和我们家门当户对,日后对他的事业有帮助。”
“安小姐,希望你能谅解,毕竟我们世家从政,实在不想出现任何可以影响到我们一家声誉的因素,而你和宴川的斗争,已经将我们家卷了进来。”
安若将头埋的更低了,她没想到季淮安为他做了这么多。
以后若要知道了这样沉重的负担,那自己也会愧疚死的吧,幸好,他今天没有出现,不然她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安若咬着唇,然后保证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会耽误淮安的。”
安若的话倒是让季母有些惊讶,特别是看到对方眼里并没有过多的伤心难过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摇头叹息。
“这里是一张律师的名片,他也是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周家的那个你不能再用了,我们利益关系很复杂,实在是爱莫能助。”
这句话倒是让安若的脸色白了几分,刚有的希望难道又破灭了吗?
季母又道:“安小姐,劝你一句,如果能和平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尽量的和平解决,以你的能力,是无法和宴川抗衡,在我的印象里,宴川也不是不择手段的小人,更何况你们曾经是夫妻,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聊。”
安若木木的点着头。
从茶楼走出来后,迎着太阳,她觉得累极了。
她想,是不是老天爷都不想让儿子跟着自己呢。
收拾好心情后,安若又打车去了季母给的律师事务所。
结果她才刚进去就被轰了出来,原因是对方听说和靳宴川打官司,满脸嘲笑她自不量力,一点询问也没有就把她赶了出来。
还有三天就是开庭的日子,她到现在连一个律师也没有。
唯一的希望,季淮安也消失了。
安若蹲在台阶上,绝望的笑着,再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普通人和富人之间的差距。
那种无力感让人窒息。
突然,一双黑色漆亮的皮鞋闯进她的目光中,安若迎着太阳看向来人。
原来是他,靳宴川,一切的罪魁祸。
安若又将头埋了下去,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靳宴川倒是很有兴致,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那个未婚夫呢?怎么抛弃你一个人在这里?”
安若看也没看他,站起身子就要走。
靳宴川的眉头皱了起来,跨步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若置身于一片阴影之下,眼神空洞的像是没有底的深渊。
“让开!!”
靳宴川被她冷漠的话激的冷下了脸,想要开口说上几句扎心窝子的话,却在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顿住了。
“你怎么了?”
靳宴川伸手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不料,安若反手就是一巴掌,不轻不重的煽在了他的左边脸上。
“靳宴川,你满意了吧,一次又一次的让我陷入绝望,是不是看我活着,你都不开心,想让我死掉吗??”
安若承认这些话有些极端,但是她真的累到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