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眨眨眼:“又不难。”
容棠被他这么轻松的语气噎地一愣,半晌才没好气地小声抱怨:“打牌算牌多没意思,跟脱光了站你面前似的。”
宿怀€€眼色微深,倏尔又散开,笑着哄:“我错了,下次不记牌了。”
容棠狐疑地看他:“真的?”
宿怀€€点头:“真的。”
容棠又问:“那你这次为什么要记牌?”
宿怀€€笑弯起了眼睛:“因为棠棠哥哥说会还我。”
容棠:“?你缺钱?”
宿怀€€摇头:“不缺。”
“那……?”
容棠更不解了。
宿怀€€道:“库房钥匙在我手里,王府月例银子我收着,棠棠哥哥刚成亲就把现银全给我做了零用钱……棠棠,你现在手里应该没有钱吧?”
他笑得又温和又恬淡,容棠却好像看到一只狐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宿怀€€向前握住他手,慢条斯理地捏了捏:“还不了钱的话,棠棠哥哥还我点别的东西。”
容棠消化了半天,嗓音涩:“你要什么?”
宿怀€€乖乖地一摇头:“还没想好,等想到了再跟你说。”
容棠差点给他气死,咬了咬唇,正要作,手被人捏了又捏,宿怀€€松开他,将手心摊在他面前,袖子往上捋:“疼……”
容棠一愣,低下头看去,大反派素净白皙的手腕上错综复杂地布了许多道嫣红的伤痕,每一道都很新鲜,是草茎或者枝干划拉出的痕迹。
容棠想到之前双福说的话,那点恼怒立马就消了,甚至还有点心疼。宿怀€€抬起眼看他,声音又轻又软:“好不好?”
容棠:“……好好好。”
他能怎么办,他自己要娶回家的老婆。
宿怀€€笑开,又撒娇:“那棠棠帮我擦药,可以吗?”
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