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顶,眨着灰暗的眼,柔音徐徐的与他讲:“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一辈子将我锁在你?的身?边,我也会难受的,也会生病的。”
“就像是幼时曾经?落在院中那只小雀,它?是自由的,被人囚着没?有几日便会死,养在外面的花见不到光也会枯萎。”
女人的话很温柔,似披着柔蕴的霞光落在他的身?上,奇迹般地抚慰了所有的不安。
他不想放开沈映鱼,不能离开她一刻,但她的话是对的,不能限制她一生都倚靠他而活。
“可是映娘,你?别离开我,我病了。”
他咬着她的侧颈轻轻地啮齿,将所有的弱点和脆弱都直白地告诉她。
他知?自己病了,很久之前就克制不住,他真的爱沈映鱼。
他轻轻地呢喃:“我离不开你?的。”
沈映鱼如当年他被人牙子抓走,担心他害怕、受伤那般抱住他的头轻柔地抚摸:“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的承诺充满了诡诞的诱惑。
当相连的铁链被打开,落在地上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方才回过神,惶恐地看见两人已经?分开了。
“映娘!”
他仓惶不安地抬头,被一双柔荑捧着,蝶翼般的吻轻柔地落在他惨白的脸上。
她用温柔堵住他的恐惧。
干净的吻很轻,却让他浑身?都燃烧了起来。
青年的玉面浮起醉红,茫然的眼中潮润着凝望她,喉结不断剧烈的随着急促的呼吸滚动。
他因吻而溺亡了,缴械投降地趴在她的身?上缠绵地蹭着她,紧紧的,如扣着喉咙般出沉喘。
感受到了,他正在被她爱着。
……
铁链解开得?比想象中要容易。
手腕没?有那令人窒息的铁链后,沈映鱼明显脸上的笑多了起来。
苏忱霁每次观她清丽面上的温柔笑意,即将出口的话都咽了下去。
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他强忍着。
每当忍不住时就会趁夜里她睡着后,悄然寻出那被解开的铁链,重新锁在两人的手腕上。
小室内燃着昏黄的烛光,周围都玫艳的花,墙上的壁画霪靡露骨,被雾帐朦胧罩住的圆榻中,青年衣裳宽松地随意披着,乌散落在肩膀。
他埋下潮。红的脸,跪坐在一枕黑甜的女人身?边,拿着她的手亲密的十指相握,痴迷地听着铁链碰撞出细微的空灵音。
“映娘……”
他的声音很轻,喘声亦是压抑,似深怕将她吵醒了,却又期待她醒来。
随着他含情的叫唤,相握上下得?越来越急,顷刻两人的手都沾满了黏稠的水。
他无?力地喘着气,倒在她的身?边,狐媚的直勾勾地盯着她沉睡的脸。
苏忱霁垂下颤着的眼睫,轻声地呢喃:“映娘我很乖,还?会再等几天?的。”
翌日。
沈映鱼睁开眼柔若无?骨地坐起身?,下意识甩了甩手腕,没?有铁链锁着,但酸得?像是做了一夜的苦力。
还?不待她多想,青年就不知?从?什么地方依偎了过来。
他恢复白日的斯文如玉,将她圈在怀中:“映娘一会儿我们去寻大夫,让她给?你?看眼睛。”
婆娑国集聚着各国人,奇人异事甚多,其中就有位世人称赞的神医常年居住在此。
传闻这位神医名唤秋陀,能活死人,肉白骨,经?由她手的就没?有救不回来的人。
沈映鱼来时就听说过,这位秋陀神医却极其难寻,还?十分乖僻。
“怎么这么快?”
她轻嗔地推开他,转身?去摸衣裳。
“嗯,是她主动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