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翎愣住,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她以为王爷对王妃只是见色起意,没有感情,眼下对王妃好,只因兴趣还在,往后可不一定。或许不止是她,许多人都这么想,包括王妃自己。
王爷说这话时,她一个不懂情爱的人都从王爷眼中看到了那份情。
戚迟鸢睡到夜里都没醒来,还受了风寒,额头烫,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
外面的雨没有停下,岑越顶着大雨又把齐太医请来,为了方便行事,齐太医干脆住在了戚府。
魏宴淮坐在床前,不厌其烦地帮她换了一个又一个帕子,并不责怪她乱跑,只自责为何没有看好她。
小翎换了一盆新水,道:“王爷,奴婢会守着王妃,您去隔壁歇着吧。”
魏宴淮把拧了水的湿帕子放到戚迟鸢额头,沉声道:“本王守着。”
小翎不敢不听,只道:“王爷有事喊奴婢。”
小翎走后,屋里就剩下魏宴淮与戚迟鸢两人。
魏宴淮垂目,手探进被褥,握住了戚迟鸢冰凉的手指,轻轻捏着指尖,又揉了揉她的手背,一点点把自己手里的温度过给她。
戚迟鸢自幼就娇养,一点粗活都没干过,手指又娇又嫩,软的不可思议。
魏宴淮等她的手有了暖意才松开,掖紧被褥,俯下身,亲了亲戚迟鸢苍白的面颊。
深夜。
戚迟鸢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头痛欲裂,睁眼都觉得费劲,意识朦胧,听到有人在喊她名字,小声应了下。
她嗓子干的难受,慢吞吞吐出一个字。
“渴……”
魏宴淮听清她说的什么,起身去桌前倒了盏茶。
喂戚迟鸢喝水的过程有些费劲,她还不清醒,坐不起来,微微张着纷唇,又躺在那儿,茶盏是圆口的不好倾斜,稍不注意就把水撒了出来。
试了两次无果,魏宴淮只好吩咐小翎去拿勺子。
有了勺子,这水便好喂了。
戚迟鸢显然是渴极了,当水喂到她口中就下意识吞咽,干涩的喉咙有了缓解。
茶是温的,喝进腹中不至于难受,更何况她喝不了凉茶。
魏宴淮一勺又一勺,喂了四勺水,见她闭上了嘴,明白她不渴了,便没有继续再喂下去。
到了后半夜,戚迟鸢睡的很熟,一次都未曾醒来。
魏宴淮不放心她,就这样坐在床边守了一夜。她踢被子,他重新给她盖上,她手臂露了出来,他再放进去。
魏宴淮整夜未曾合眼,眼中有了红血丝。
天微微亮的时候,戚迟鸢醒了,睁眼后蒙了好一阵子,转头对上男人担忧的黑眸,眨了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王爷?”
戚迟鸢想起昨日的一切,意识到自己这情况一定是受了风寒,可她没想到睁眼就会看到魏宴淮。
他在这儿守了一夜?
“难不难受,头痛吗?”
魏宴淮声音有些沙哑,伸手摸着她的脸。
“不难受了。”
戚迟鸢咬了下唇,为难道:“王爷能把小翎喊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