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俗称的黄皮子精怪,也就是李采微等人眼里开了灵智的灵体。这个东西不仅记仇还会术法,它睚眦必报的性子让人望而生畏。
“等桃木牌上的术法彻底消失,它就会过来取我性命。”
孙小道直言他近期见过黄皮子,“我跟它约好,桃木牌失效之时坦然赴死。”
这也是他放心等死的原因。“所以我让我哥赶紧离开。”
李采微皱眉,这东西确实难搞,这么多年了还紧盯着孙小道不放。“难得你想得这么通透。”
李采微皱眉,“可是这东西是出了名的不死不休,你们家的人不死绝了,它是不会罢休的!”
孙小道惨笑道:“那我女儿,我哥哥……”
李采微摇头,把刘家的近况告诉了他们。
包间内哑然无声,四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最后是李采微率先打破了沉默:“听闻墨家祖上有易容的术法,可以把自己的容貌,气味变得和对方一模一样。”
墨家老爷子马上就听懂了。“我墨家确实有这样的术法,但是想要彻底改变一个人有一个很苛刻的条件。”
老爷子脑中灵光一闪,激动地说道:“这人必须未满16岁!我孙女今年15岁……”
众人听闻小姑娘有获救的希望都露出了喜色,“女儿,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带红红回墨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老头子我跪下来求他,他还能不答应吗?”
李采微想起了刘家的小孙子,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小刘是直接杀死黄皮子人,他的家人怕是黄皮子的重点关注对象。“希望小姑娘能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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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采微带着孙小道给她的桃木牌回到了鄱阳,这两块是他李二伯的遗物,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三块了。李采微把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了刘启,刘启千恩万谢地接过桃木牌。“虽然只是缓兵之计,但是我起码还能再享十年的安宁。”
刘启很满足了。
李采微却心事重重。“十年,我们或许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她思考过自己是否有机会在这十年里弄死那只黄皮子。如果我失败了怎么办?她想到了自己的小孙子,唉,她不能冒险。她现在四世同堂,老头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小孙子命格奇异,活着已经很艰难了。“我再想想办法。”
李采微双手抱胸,天空很蓝,一望无垠的蓝,可是她的心情却满是阴霾。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冥冥之中有双看不见的大手正在对李家进行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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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圆滚滚的小鸟落在窗台上,好奇地看着她,两人的谈话全被它听了进去,它昂着小脑袋思考着什么是“黄皮子的复仇”
,黄皮子不就是黄鼠狼吗?这东西好像是种……食物?暖暖昨天才警告过它,不要随便追杀付家村附近的黄皮子,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这窝耗子这么诡异,怕是窝里藏了一只大号的妖灵吧!
冰燕皱眉在窗台上小憩了一会儿,付夕暖捧着冰镜坐在小饭馆里,李采微和刘启的对话让他来了兴致,搞半天,她是为了刘家那事儿。我记得我当年警告过她,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纠结这个事情。
付夕暖怕她想不开去找黄皮子的麻烦,惹上不好的因果。哎呀,还是得找机会跟她说一下,他决定让凌凌冒充初一替他过去传话。他暂时还不打算去见李采微,他的礼物还没到手呢!他还得去找莫非,莫非暂时还没认出他来,上一次见面他也没有挑明。有些事情,只有他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人面对面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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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落在付夕暖的肩头,话痨小鸟开始了“突突突”
地吐槽模式,虽然跟踪别人很好玩,但是不能说话让它很难受。“我跟你说啊……”
付夕暖叹气,他刚才去街上采买,现在大包小包像个人形置物架,小家伙站在他的肩头“叽叽喳喳”
说个不停,他现在在车站等车又不能回复它。
“唉~”
付夕暖叹气,小家伙这才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不说话呀!”
公交车到站,旁边的大妈一个接一个挤了上去,小家伙这才现自己身在人群之中。“还好我用了术法,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
凌凌愉快地扭着小屁股。付夕暖小声叮嘱它别乱跑,凌凌听话地钻进了他的衣领里。
这是领子!有口袋你不钻!付夕暖哭唧唧,锋利的鸟爪抵在他的胸口,挠得他好痛。付夕凌,我要扣你的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