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到时,你对我仍有怨愤之气,不肯再做我这个无能之人的孩子。
可是——再难。
妈妈,也愿意一试。
字在屏幕一字一句的显现,却似雕刻在了我的心房,成为我永远的殇。
雷伟韬看着看着,眼角流下了痛苦后悔的泪,哽咽着跟我说:“老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孩子!”
我闭上眼帘,怒、恨,还有悔,在我的心腔如狂潮般疾纵。
“老婆,不如等你身体好了,我们……我们去庙里,给孩子立个碑,你看这样好不好?”
“不好。”
我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瞪着文件的页面,心思好像也跟着飘去了枉死城中的那片无人区。
我老公的手指擦过我的耳廓,帮我把散落在腮边的头捊至耳后,手掌落在我肩膀上,轻声的问我,“为什么?”
我厌恶地用肩膀抖落他的手掌,盖上笔记本电脑,放在床头框上,再次钻进了被窝。
“老婆……”
他无措的再次喊我。
我再闭上了眼睛,他凑了过来,或许是他突然凑得太过于近身,我感到心脏不受控制的负荷,顶着被子推开他靠过来的头颅,“我累了!”
他呆若木鸡地愣在当场,半晌,再道:“老婆……”
我心里即恼又恨,手也在被窝里紧紧握成了拳头,愣是闭紧了眼睛,装着听不到,看不到他的难过。
假期还没有结束,我坐着小月子,喝着他妈妈炖的第一碗鸡汤,迎向他妈妈冰疙瘩的冷脸,麻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的情绪,我的心房,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至于她的宝贝儿子,对他的依恋,我也会慢慢的收回,慢慢地撤离。
这期间,我收到好多信息,邀约的,慰问的,八卦的,吐糟的……还有我的哥哥,我都温婉地回复并拒绝了。
他妈妈眼见我油盐不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拉着他儿子,在次屋里窃窃私语,咬耳朵,商量对策。
我选择性无视,装聋作哑,反正人流手术后,至少半年之内,是不能怀孕的。
而我有了这个半年时间作为缓冲,我想:我能收拾好我碎到七零八落的心,安排好自己的后半生。
我老公他也拿我的状态没有办法,烦躁地抓狂挠后,习惯性地缩成鹌鹑,躲在自我的认知里,认为只要他把茶餐厅经营好,我们的状态就能回到当初。
我们终于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陌生得就如同地铁站上的乘客。
茶餐厅在这个期间隆重开张。生意,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因为,我现他已经从斗志昂扬的满怀激情期待地出门,到后面,每天清晨起床出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散着迷茫绝望的气息。
我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进了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或许冬天是我失意,最好的疗伤季节。
咫尺的距离,彼此都建起了高高的城墙,这道高高的城墙是我此生都无法迈过去的悲伤。
我如同坠落到了异次元的世界,在南极与北极,离与什么时候提离婚之间拉扯,直至湮灭。
同时,这个月初,久病不愈的中国股市,好是我再也不会好的身体一样,也生了一件大事。
12月2号这到,会宣布“停止行和增股票时出售国有股”
。
证监会自股市诞生的那一天起,只要股市存在一天,监管就会如影随形,就好似硬币的两面,同生同死。
“市场国有股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