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垢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都怪我无能。”
他觉得都是因为自己设计兵器的度太慢,训练暗卫的度太慢,才没法保护凤倾,让她受了伤。
凤倾无奈,抬手揩去他的泪水:“那就变强。”
叶无垢重重地点点头,他誓以后要给她一只最强的暗卫,杀掉所有要伤害她的人。
锦朝见她当着自己的面触碰这少年,言语间情态甚至比和自己更亲昵,名叫嫉妒的情绪在胸腔中蔓延开来。
他吓了一跳,因为从他出生起,就在锦衣华服,宠爱赞誉中长大,还从来没有嫉妒过谁。
这陌生的情绪撕扯着他,深重到无法排解。
许是感受到他的异样,凤倾收回手,冲他道:“阿朝,我累了。”
锦朝点点头,小心地拥着她走进寝殿。
她昏迷了七天,他就守了七天,现下的形貌实在算不上精致,气质上却更肖似洛清河了。
“数日不见,阿朝清减了许多。”
凤倾抚上他的脸颊。
“陛下是嫌弃我了吗?”
他又自哀起来。
“这样也是美的。”
凤倾的手滑到他的锁骨,来回摩挲。
引得他一阵颤栗,他的锁骨比旁人更敏感些,只摸了几下,耳垂已经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她蓦地收回手,躺回榻上。锦朝是锦朝,洛清河是洛清河,她暗暗告诫自己。
锦朝不知她心中所想,压下被撩拨起的一丝欲念,将她的锦被掖好。
“你去休息吧。”
凤倾阖上了眼。
锦朝依言退出坤仪殿,正欲离开时,却见叶无垢被召了进去。
他脚步微滞,心中苦涩:她就如此喜爱这少年吗?
凤倾召叶无垢来,其实是想问问这几日的进度,遭遇了刺杀后,她深觉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琼华宫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从锦朝处得知,那日的刺客没有一个活口,逃的逃,死的死,所以没法抓到幕后指使的人。
但她仅凭直觉,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当下凤池比王霖更心急,因为王霖要的是权势,凤池要的是凤位,而且凤池对她,有夺夫之仇加贬黜之恨,所以两相比较,凤池刺杀的可能性更大。
“主人,宫中训练有些施展不开。”
叶无垢觉察到总有人窥探。
“寝殿中有密道,你们每日亥时从密道出宫,卯时再回来。”
凤倾思忖了下,宫里确实耳目众多,只能出此下策。
“以何种名目进殿?”
叶无垢疑惑。
“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