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便死心塌地得跟着公子了,连名带姓的改了叫秦策,幸好他长得与那人不同,更像自己的娘,倒也算是断得个干净。
同时,自己也算有点用处,跟着主子做生意,这些年冒头的昌隆商行便是他在管,别人都以为他是东家,会尊他一声子谥公子,都是沾的这位的光,没他便没自己今生的风光。
“主子,你不会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走出去了几步,秦策不死心,又追上来问,换来的是沉默,只得自己往下说。
在别人面前,他可以装个五六八万的,在主子面前他就是这个样,不说正事便是个话唠,一年太少见公子了,不多跟他说说话,心里不踏实。
“那女子我真认识。”
话出了口,又觉得不对,他风流的名头在外,认得的女子实在是太多了,而这位却完全是不同的。
“不是那种认识,是不一样的认识。”
不知如何解释,说了一堆自己都不清楚的话。
秦睿住了步,有时觉得这人很烦,又有时觉得这人还有点意思,就比如说现在,真不知他在外面是如何做生意的。
“主子。”
见主子住了步,秦策陪笑。
“叫公子。”
难得给了一个回音,出了林子,便代表有人了,得小心。
“公子。”
秦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秦睿摇头表示没眼看了,正要抬步,便听到了远处的惊呼声,他只是抬了一下眼,秦策便招了手,自有人去打探。
很快便有了回音,那几条跑出去的恶犬,落到水塘里了,虽都没事,可就是不愿起来。
“真是怪事。”
秦策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秦睿却皱了一下眉,这种怪事他是第二次遇到了,虽说上一次很久远了,却仍记得很清楚,开始回想刚才生的事。
他们算是面对那名女子的方向,可同样也没太能去判断出那种声音是如何来的,不过依他的推测,那群人自己不会,村民也不会,只有那名男子与那名小姐了。
能将恶犬吓到的,指挥跳到水里去的,莫非是懂兽语?这样的能人异士不是没有可能存在的,这时身边的这人又说起了有关那个女子的事来,难得分心听一回他在说什么。
“这个女子便我曾提过的,那个穆姓女子,穆小姐。”
“谁?”
秦睿想了一下,没什么印象,秦策有些无力,主子似乎对他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与人,从不留心,特别是女人,也从不与她们打交道,也不从不正眼看她们。
如若有人敢随意近主子的身,主子不把人杀了,就算是手下留情了,真不知主子是怎样长大的。
他哪知秦睿一小对女人的阴影,在他眼中除中自己的娘,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听主子难得问起,只得认命的把自己偶遇这位小姐的事再说了一遍。
一说起来已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昌隆刚有名头,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可偏巧有批货被土匪给劫了,这怎么能成,报给了公子,派了人手,让他去处理。
可等他赶到时,土匪窝里一片安静,只见一个半大的少年在土匪窝的库房里站着,面对那些金银珠宝毫无反应,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让人动手处理了。
那少年看了一眼他,便转身离开了,土匪窝没什么人了,秦策的好奇心便犯了,跟着他一起走,倒是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物。
结果就现了奇异的一幕,那些凶神恶煞们都睡死了不说,到了用水都泼不醒的地步,而那个少年找了一圈,为的只是一些药材。
对,就是药材,一些是土匪打劫来的好药材,一些明显是新鲜的,从少年的打扮上看,是他采的可能性极大,少年做完了这一切,便要走。
秦策还要跟,终是听了她说了一句话。
“你也想那样睡吗?”
这话就太明显了,这群土匪得罪了他,他便放倒了所有人,取回了自己的东西,顺带拿了一些补偿,人是不敢跟了,模样倒是记得很清楚了,是个漂亮的孩子。
那土匪窝可不简单,反正成了没主的,倒是便宜他了,让人都收拾了吩咐拖到哪去,秦策便下了山。
在山脚下他口渴了,见到了一座小庵堂,便上门去讨碗水喝,一进门,便看到了那少年的药蒌,以及相同的新鲜草药,这也太巧了吧。
于是便留了个心,果见有人进出,不过不是少年,而是一个未长开的小姑娘,那眉眼与那少年无异,原本以为这个是那个少年的妹妹,可接连几日,都只有这位进出,便不可能了。
好容易等到了那少年再次出现,往深山里去,忙跟了过去,谁知没跟出多远,就被袭击了,那少年身手不错,没有内力也能把他打倒。
好在知他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警告了一下,不准他在监视那个庵堂了,也不知当时秦策哪来的胆子,直着脖子叫了一句。
“你是个小姑娘。”
换来的也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同自家公子交流多了,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确就是,不过同他没什么关系,最好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她会让他都不记得的。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之后便是那半年后,这回也是因为一味药,不过不是小姑娘亲自来寻的,而是那位哑伯了。
巧的是,他手中正好有,但不是拿来卖的,只要用它去换别的药材,那哑伯明显不懂,只得带着他回了住处,让他同他们家主子谈。
当时秦策怎会知道这哑伯同那个小年,不,那个小姑娘是一伙的,他喜欢做生意,也敢冒险,见这位谈吐不凡,也乐得大大方方得跟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便同他一起去了他们的地盘,不在这,也不是原先那个山里的土匪窝边,而是另一个地方,但同样是一个依山而建庄子,别致的一个小院。
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