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护国侯细聊,结果护国侯一口便应了,表面上一百个欢喜,可同样也为难上了,就在自个孩子的脾性上,必定得自个孩子乐意不是。
正好这一点也是忻家顾虑的,两好合一好,便决定让他们自己先接触几回,若有苗头了再说。
实则护国侯看得明白,钟尚武也明白,他们只是在认人挑,挑不中还不能有脾气,有时钟尚武都有些羡慕景王了,好歹落了个自在,同为护国的左右大臣,也不知他这样是幸运还是不幸。
今个忻元海一带忻清妍出来,该动的都动了起来,他只得来偶遇了,同样6觉枫也是,不过他的出点是不同的,是真奔这个郡主来的。
6家是新贵,有野心,而且他也见过郡主一面,也感兴趣,正好可以试试,他父亲是御林军统领,这宫里的事,甚至京城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这不得了信,有了机会,便把儿子派出来了,意外遇到了有些踌躇的钟尚武,反倒更自然了。
虽说加了两位年轻公子,可有忻元海在,也不算什么,忻清妍也不回避,大大方方的一起品尝佳肴,其间,6觉枫的讨好很是明显,钟尚武的表现就有些木讷了。
忻元海只是性子直爽了些,不表示他不懂,而正好相反,他的眼亮着呢,不动声色得观察,看下来就他属意还是钟尚武,而景王也根本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不过这不是他操心的事,盘算着如何完成自己的事,眼珠转了几转,目光落到了桌上那道快见底的菜上,有了主意。
这道菜叫‘佛跳墙’一经推出,喜爱的人不少,而人家酒楼就是不多做,一天也就五份,卖完了就没了,以至于难得见到一回。
别家也曾想法子做过,可愣就是没这里的地道,还有里面的一些食材,问到了名称都没地找去,听说宫里的那位,时不时都会拎一份进去尝尝。
可这名字却与这菜太不搭边了,于是便决定从这道上菜上找茬,能闹得见上一面就好,大不了当场赔罪,再扬扬她这醉香楼的名声。
对于一个商女来说,不就是最大的福分吗?他出生时,忻国已并了两国,一家独大,算是捧在心里长大的孩子,对行商之人的歧视一直存在。
一个不入流人家的女儿,他看上了,是她的福气。
虽说上回自己报了姓氏,那不是在大街上吗,女儿家家的,是得避着些,而她那哥哥又护得紧,昨个他可是听清了,是小姐过来,若是公子要过来,不会这样提的。
他这一番分析下来,也不为错,可惜就可惜在穆子一不是寻常女子,而秦睿也不是她的正经哥哥。
主意拿定了,便开始招人了,守在门口的店小二知这一屋子人的尊贵,一听声便躬身进去了。
“你家掌柜的呢?”
开口便知不好,若是旁人,店小二也不是不敢应着,可偏是这个包间的这位,明知对方身份,就要小心了。
也不敢问是什么事,忙去请,哪怕自己能解决,也不能,谁让自己的身份太低了呢,掌柜的便不同了,这些年,到了这醉香楼没人不会给几分面子。
掌柜的一听也是一惊,就怕这样找事的,倒不是怕他会怎样,这酒楼生意做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京城天子脚下,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
宫里是真的在他这定菜,不是皇室,便是那位,真来吃过,中意了,才会有这么一出。
他只是怕麻烦,好歹都麻烦,可再麻烦也得去,否则更麻烦了,恭恭敬敬得敲了门,陪着笑脸,躬着身子走了进去。
“郡王。”
知刚才是谁了话,垂着手听吩咐。
“本郡王问你,这菜为何取这名,与佛无关,与墙无关,怎就这样叫上了?”
事实上在这菜一开始推出时,便介绍过这名字的由来,只是有两年了,人们淡忘了,不记得也习惯了。
也就不太记得同外来的人作介绍,忻元海如此一问,倒是在情理之中,其他三人也早早停了箸,他们都知道,可不是问自个,也乐得都不吱声。
“回郡王,这名字的由来是有一则小故事。”
掌柜的虽仍躬着身,表面上与别家的掌柜的没什么不同,可略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不卑不亢,特别是在京城的那两位公子。
心中都有数,别看这只是个掌柜的,不入流,可真论起来,他们都得给几分面子,谁让人家这酒楼做得好,后台硬呢。
钟尚武表面上是个武夫,实则是个通透的,他不问也知道,这忻郡王是不知道这后面的事,6觉枫更机灵,人精一个,暗思量这里面会有些什么,自己需不需要冒个头,帮上一把。
两人各有心思之时,掌柜的已口齿清楚的把整个故事说完了,同样掌柜的也猜到这位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能小心得应付着。
“看来你们这的菜名取的还是很问题呀。”
忻元海神神叼叼的来了一句。
掌柜的垂手垂目不言语,他不搭话便是最好的法子,而他的不搭话忻元海这戏还真唱不下去了。
“要不,本郡王作主给改个名?”
就不信了,他这身份来改外名,这位还能不搭理。
“听郡王吩咐,只是……”
掌柜的还真不怕这一点。
“只是什么?”
忻元海倒是愿意顺着他说。
“只是,得往宫里报个信,这菜可是那位赞过的,也赞过这个名,万一……”
掌柜的一脸为难。
“怎的,用那位来压本郡王?”
忻元海有点真气了。
“不敢,不敢。”
掌柜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盯着地上,那里有朵花,他说的是实话,也不信这位不顾忌。
忻元海还真不得不顾忌,这气来了便走了,可人还得为难。
“不敢?本郡王看你是敢的狠,今个你这地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