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得眨了眨眼,忍回眼内的湿意,父亲说他是个男人,不可以哭,有泪了也只得往肚子里咽,这才是男儿本色。
他是他的儿子,必须做到。
想来那些年,父亲都是这样过来的,情绪再次被稳定住了,有了那样的开头,后面的便没那么惊讶了。
这个壮哉,指的就是父亲的能力,用两年的时间打下秦国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而且他还藏了功名,在那么一批人中,不去抢那个头功。
苦哉,指的便是那种不情愿,父亲去忻国,是洛国国君要求的,这种不情愿的动战事,苦是一定的,可悲……
带兵来收服自己的家园,能不悲吗?而此时,洛国国君也写明了,当时的情形。
知道司空大将军要来,天险那边便收了,不想做些无谓的牺牲,而大将军也是这样想的,带着两名亲随到了这里请罪。
这时国君才告诉父亲,这一切都是他与忻国国君商定好的,因为一个不得已的原因,洛国不可再成国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这一方的百姓。
父亲当时是伏地大哭,谁愿意承受这样的结果,可之后也明白,这后面的无奈,国君已有六十多了,真没几年了,大公主不在了,小公主还年幼,没有人撑得起来。
这是秦睿父亲认为的,反倒是秦睿有了别的猜测,母亲留下的那颗珠子很特殊,保存的过程中,连父亲也不知道,母亲用尽了一切办法指引着他去现。
而对那颗珠子唯一的解释便是,洛雅一族定会圆满的,是什么圆满没个定论,总归与洛雅一族有很大的关联。
同样那批人也在找这东西,在他们口中称之为圣物,是什么他是不太清楚,但直觉告诉他,很有可能便是这个,为了让他们无迹可寻,他把它送给了小木头。
洛雅一族圆不圆满得了,他不管,他只是不想那群人找到。
知道了前因后果,心绪反倒平静了下来,父亲在他这,在族人中是大英雄,便足够了。别的他真的不在乎,那块大石终是完全落了地,心情也完全开朗了。
这才有空去看同处一室的人,穆子一也刚看完,正在沉思,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了脸,轻皱了一下眉,走了过来。
“怎么了?”
他的眼眶有些红。
“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真的吗?”
穆子一不放心得追问。
“真的。”
秦睿笑了笑,同时还伸手抱了一下她,他心中有喜有悲有感叹,却无从与人诉说,只能这样表达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穆子一没有防备,不过感受到这人轻松了许多,便也不计较了,正要说话,猛得听到了外面有动静,而同时秦睿也注意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凝重了起来,他们可不认为还会有他们这样单纯的,只是来学习的人,而打扫的人更不可能了。
她在这,哑伯他们会注意的,除非是秦睿这样从别处走密道来的。
“你那处好找吗?”
她没问过。
“很难。”
没有那日光,那巧合,还有儿时自己的记忆,他也进不来。
那就更奇怪了,随着动静的加大,两人决定先出去看看,这种大动静不是普通的那种,而是对于他们这种敏锐感知的人来说,大一点的动静。
穆子一去找出去的机关了,秦睿却是深深得打量她一眼才行动,他没有忘记这子一是没有内力的,他听得到,可以,子一听得到就不同了。不过是她,也无所谓了。
这地本就是方便进来的人用的,自然好出不好进,机关的触点就在门边,静静得听了一下,感觉还没到这边来,两人才启动。
果不然,这书房暂时还是没被关注到。甚至出来了,那点,轻微的动静反倒没那么响了,看来那个密室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功能。
也是,若是让人堵在密室中岂不麻烦了。而且就刚才动静的触,应该来自于穆子一进来的那个方向,有人闯阵,不过真的是闯,而不是穆子一的这种过。
“只能一次一个人。”
穆子一提醒秦睿,她从那边来的,自然知道那阵法的特殊。过一人,那阵法可就更有意思了。
秦睿点头,他信她,两人刚刚沟通了这么一会,书房的门被打开了,来的脚步有些重,明显是受了伤,也有点急,可见顾忌是不多的,定是下意识得觉得这里不会有人了。
目的性非常明确,直奔穆子一翻看的那个书架,足以见得这人对这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对于这样硬闯进来的人,两人都没有半分好感,不尊敬原有的主人,肯定是敌非友了,而这个敌,因洛雅一族的特殊性,就只会是那一批人了。
认定这人身份是一件很快的事,而同时来人也现了他们,派来执行这种任务的人,怎可能不是高手,不防备是有持无恐。
准确来说是现了穆子一,穆子一原本的隐藏手段不差,差就差在这具身体上,前世的功力只挥出来了一半,普通高手没问题,顶级的就难了。
那人也是有心计的,现了穆子一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先去取那本书,这时秦睿已看清了他,第一时间出手拦下,不管他要什么,这东西对他有什么用,决不能让他能成便是了。
只是他终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把书找到了,放入怀中的同时避开了他的攻击,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取穆子一,这人是同这个弱些的在一块,伤了这一个,自己就可以走了。
至于被现他取了什么,根本不重要,他是这样算计的,也正在实施,却不知穆子一是弱些,却不表示她就好拿捏了。
见这人把她当软杮子捏,轻扯了一下嘴角,抬起了手臂,那人也不笨,对方这个动作让他心生了警惕,收了一点势,接着便扔出一样东西。
几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