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打着感谢的牌子,第二日他又去了,只是已人去楼空,对方的聪慧让他惊叹好长一段时间。
如今再一次相遇,又有一种新的感受,怎就不想再试上一试呢。可也知高人的脾气,定是会怪上一些,还是得守着礼,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第二日穆子一出的时间比旁人早了半个时辰,船又小,行进的当然就快上许多,成功得甩掉了那些大船,可天不随人愿,在午时过后,本该秋高气爽的天,居然下起了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穆子一不会让人冒险,便把船停在了岸边,等天气好了再走。这一停便是一下午带一晚上,雨是在傍晚停的,别的都会赶一赶,他们没有。
不急,没那个必要,正是因为没这个必要,天亮之后,正常起程,居然让人给追上了,姓莫的可不管天亮天黑,若不是怕翻了船,下雨都不会停。
倘若不是太黑看不到,昨个就赶上了,他是有心的,就是想找这条船的茬,昨个那位没露脸,后来他打听过了才知是二皇子,这脸就丢大了。
找二皇子诲气是不敢的,也不是上去讨好的时候,便冲着穆子一来了,如今赶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让人用船来撞,总归他的船大些,不会吃什么亏的。
这一下惹恼了就不是哑伯一个人了,“有把握吗?”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的,可哑伯他们都懂。
“有。”
“那就撞回去,告诉大家,放胆子去做,出了事也没关系,这水对我们都是友好的。”
船上没一个不会水的,无非是游个泳,多在个事。
穆子一给了胆子,给了底气,就好办了,别看他们船小,一直只是显得低调,可在船上的人不同,怎可能没有防备,明的没多少,这暗的就不好说了。
暗暗得伸出了尖角,就等那蠢货撞过来,第一下,看似穆子一这边吃了亏,必定远距离的撞击,他们还是晃一晃的,实则也只是晃了晃而已。
而已在对方看不到的船体上已开了一个口子,船晃了,里面的人便得晃,有思想准备的穆子一,已把自己固定好了,她是最弱的一个,不能帮忙,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青荷与轻雨守着她。
第二下穆子一的船晃的幅度就小了许多,第一下受住了,后来的距离便会近了,就好说了。
见撞了两下,对面连个惊呼都没有,船也没有要翻的意思,姓莫的气坏了,便开始往这边船上扔飞索,要把他们控制住,拉过去。
哑伯带着人动了手,这一招当然也不好使,正当姓莫的还在想歪招时,有人来报船舱进水了,一听这个,哪还有心情闹,忙跟人去看。
这才现,没把别人撞破,倒是把自己的弄了一个口子,有点想不通,可想不通归想不通,得想法子补救啊,又是好一通忙活。
刚刚把这一处补上,另一处又开裂了,总之补了半天,没堵住多少,反倒破得更多了。
洛雅一族的人能人是出了世,教出来的东西有的是全部,有的只是一部分,单凭外面需不需要,有没有这个必要了。
洛国本就是凭天险护国的,这水战是关键的一环,怎会轻易教于他人,其中的门道大了去了,这不,让人开眼了吧。
见对方的船出了问题,穆子一这边开动了,你找的,怪得了谁。
姓莫的一见怎可能放过,别看他坐船,可他不会游泳啊,这是其一,其二他这船上可还有货呢,商家的孩子,哪能那么自在,家中又不止他一个,不显得有用些,什么东西都到不了他的手。
如今这船眼看着就不行了,忙命人往岸边去,看能不救一点是一点,对穆子一这边定是恨得不得了,顾不上什么好不好看了,先将船上笨重的东西举起来一个,扔了过去砸。
只是他没几两力,东西掉水里了,没伤到。
“给我砸。”
总归是破罐子破摔,笨重的东西少一点更好,往岸上去的度还能快上那么一点。
他下了令,动手的人就多了,他出来办事,还是带了护卫的,被人打劫了没地哭去,那些人上了手,准头就不同了。
穆子一他们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泼皮,这样的招都用上了,只得从船舱里出来,虽说把他们的船砸坏是不可能的,可把船舱砸破是可能的,在里面伤着就麻烦了。
她出来了,一身素衣,戴着幂篱,迎着江风,抱着琴,居然有一种仙子欲乘风归去的感觉,姓莫的眼有些直了,就知这女子是个极品,果不然。
“砸。”
更来劲了,反正他走不了了,也不能让这女子走了。
青荷与轻雨护着穆子一,哑伯带着人尽量隔开那些东西,船仍在前行,可终归他们的人少了些,船矮了些,又小了些,船舱还是被砸到了,破了一大块。
本就普通的外形,看起来就有些可怜了,这时,忻元霖的船也到了,他倒不是追着穆子一来的,而是差事办完了,急着回去,正常度而已。
看到这一个乱像,以及明显穆家小姐这边吃了亏,便有些怒了。“莫公子。”
他一出声还是有带了些气势,那姓莫的就不得不老实了。
“忻公子。”
行了礼,制止了手下的动作。
穆子一这边也停了下来,有人救急,你总不能跑了吧,作为主人,穆子一对着忻元霖微微曲了一下膝,算是打过招呼了。
“莫公子,还是先自救吧。”
忻元霖很烦这人,可面上不显。他话了,又盯着,姓莫的哪敢再闹,去忙了,开着破船往边上走了。
“穆小姐。”
忻元霖这才正正经经与穆子一打招呼。
“忻公子。”
是哑伯,深深还了一礼,他们小主子的礼,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这船怕是不成了,穆小姐如不嫌弃,可在忻某的船上委屈一下,等到了下一个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