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嫁到镇里来就直起腰了?等着吧,我找我儿子来治死你。”
“小黑,上,咬死她。”
平安猛的扒开门,牵着小黑的绳子朝这满嘴脏话的老婆子撵去,看她哭爹喊娘的跑掉一只鞋,才大笑着牵狗回去。
看到他妈的黑脸,他讪笑求饶:“我牵着绳子,小黑绝对咬不到人。”
年前小黑吓摔了两个过路人,它脖子上就拴上了狗绳。
“进屋。”
苏愉对巷子里的老邻居笑笑,为平安解释:“小孩子心性,气性大,见不得我受委屈,别见怪,他心里有数,不胡来的。”
“理解理解,这婆子嘴脏,别说平安,就是我听了都想打人。”
五婶子接话。
“没有无缘无故找麻烦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总是有人自身有毛病,要不怎么没人来骂我呢。”
杜小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一句。
“是啊,没人骂你,有人等着举报你啊。”
苏愉不惯着她,直戳软肋,果然她阴着个脸进屋了。
苏愉问小远上次回去见到他奶了?好端端一年都没出现,这怎么又找来了?
“没,碰到个说是我堂婶的女人,但我不认识。”
小远给她描述那个女人的长相,苏愉也没印象,想不通小远奶突然过来是为了什么,但唯一跟她还有关联的也就只有小远这个人,不管什么目的,都是冲他来的。
“这段时间别乱跑,见着你奶了也别跟她歪缠,直接回来,她说了什么你回来跟我说。”
苏愉叮嘱他。
“好,我平时都是跟平安在一起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许婆子都没再来,也没听小远提起过她,苏愉渐渐也把她抛在了脑后。开春后,两个孩子上学,宁津继续跑车,苏愉在厂里上班,还留意着隔壁县果园的消息,按树满坡说的,去年冬天太冷,有些树到了春天可能不会再芽。
这天,小远跟平安放学后跟二丫一起去捡柴挖野菜,顺便给他们栽的那棵柳树浇水。
“我也插个柳枝。”
二丫从老柳树上割了根柳条插在水边,等着明年春天它也能长大。
“没树根种不活的。”
小远让她挖棵小树种。
“春天插根柳条就能活……”
“小远?”
一个男人突然走过来说话,“还记得我吧?我是你小叔。”
小远点头,“小叔,你来赶集?”
说完又觉得不对,他太紧张了,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我来找你,后天你爸满孝,你要回去,他就你这一个儿子,我来接你。”
“我要回去跟我妈说。”
“说什么说,她已经不是我们许家的媳妇了,也管不了我家的事,你不会不想回去吧?你爸活着的时候多稀罕你啊,他去采石场干活也是为了让你多吃一口肉。”
小远默然,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坚持说:“我要回去问我妈,我要是回去就让我姥爷陪我回去。”
“我又不会吃了你,让你这兄弟给你妈带个信就行了,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