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要死了。”
许婆子心疼的尖叫,但只敢在一旁跳脚,害怕宁津也打她,向周围的人求助:“快去拉开他,要打死人了。”
“宁津住手。”
苏愉听到动静不对开门出来就见宁津扑在许老大身上打,忙喊住他,“别打了,脏手,警察会收拾他们。”
宁津凶狠地站起来,擦了一把额角的划伤,抹掉血指着许老大跟许婆子放话:“再敢来我家找麻烦,老子找人夜里把你家房子给扒了,套了麻袋扔河里淹死你们这一家的败类。”
在绝对力量面前,许婆子不敢吭声,扶起她大儿子急忙要走,没一点在苏愉面前的威风劲儿。
“回来了?进来吧,饭快好了。”
她趔开身子让他进来,对邻居们说也快回去吃饭,天冷了,热闹也散了。
“跟他们废什么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男人把苏愉扯进来,反手砰的一下关上大门,多年的邻居,他媳妇孩子被堵在屋里骂竟然没一个帮忙说话的,他气啊,气又没处。
进屋后一把抱起两个小子,问:“有没有事?那晚有没有吓到?”
两个孩子先是心虚,摇头说没有后又偷笑,事情完全不是外面人说的那样,他们有一种隐秘的得意,真相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好小子,有种。”
他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夸胆子大,不是软脚虾。
“先洗手吃饭,吃饭的时候我给你说。”
苏愉往堂屋里端菜端饭,招呼父子三个洗手。
“事情就是这样,强抢小远是真,夜里翻墙是假,报警是真,受惊吓是假。”
苏愉笑着坦白。
男人舒了口气,停下扒饭的筷子来回扫着母子三人,这比看电影还精彩,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苏愉想出来的主意,太强了,有想法又冷静,要不是个力量弱的女人,揍人都轮不上他。
“我们……”
“你别说话,让我静静,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宁津制止她继续说,他要捋一捋,看有没有他还能做的事,再这样下去,他就沦落成赚钱的和交公粮的,只有这两点用处了。
苏愉满足他,闭嘴吃饭。在警察出结果之前,她能做的事情不多,现在她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今天下午打听到的消息上,隔壁县的果园听说是有不少果树开春了没叶,她打算等这事了了,许家人消停了就请两天假过去看看,看能否跳槽。
晚上躺在床上男人无心办事,搂着女人问:“我还能做什么?”
“你明天去警局问问消息,我本来打算下午下班了去的,被许家人堵着了就没去,你去催催,免得这事被其他事耽搁了。”
“行,我去问问。”
宁津第二天上午准备去警局问问,路上被他爹跟他二哥喊住,“小五子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你们这是去哪?没上班?”
“分家了,准备去买点砖石跟水泥回来砌道墙,你回来正好,明天去给家里帮个忙。”
宁老头说。
“小五,你车能不能开出来用用?去砖厂帮我拉趟青砖,免得我要跑一天,累死人。”
宁老二说。
“爹,二哥,我家出事了你们知不知道?”
他盯着两人问。
“听说了,我还去看过,你媳妇报警了,听说昨天还被许家人找上门骂了,我就说事情不能做的太绝。”
宁老头不满抱怨。
“呵。”
宁津冷笑,讽刺问:“爹,我是你们抱养的还是你或是我妈跟人偷生的?贼人都翻墙进院了还不报警?苏愉她没公婆帮忙,男人不在家,大伯哥二伯哥不搭手,她跟两个孩子被人堵在屋里指鼻子骂,她公婆兄嫂都在一个镇上都不去给撑腰,不报警怎么办?把两个孩子送给人家卖钱?”
“用我的时候想起我来了,我不在家你们连我婆娘孩子瞅都不瞅,哪来的脸让我给你们帮忙?我算是死心了,我不指望你们,你们也别找我,我不是你们养的奴隶。”
男人抖着嘴唇子转身走,他这是第一次跟家人吵架,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平安妈病的要死,他爹妈没来帮忙;他丧妻养幼子,他爹妈没有搭手;现在他媳妇跟娃都要被人卖了,他爹妈还来指责苏愉!
算了,不指望了,他可能是他们上辈子的仇人,所以才没缘分。
第4o章o4o结果
宁满仓被小儿子气的胸闷,指着快步走远的小儿子大骂:“你个憨脑壳怎么说话的?说的还是人话?要早知道你是这德行,当初你生下来就按尿桶里溺死。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憨东西!”
宁津让他骂,自顾自地走没回头。他这个样子宁老头更气,眼睛扫着地面,随手捡起了两块儿土坷垃恨恨地朝没良心的儿子身上掷,可惜太激动了砸了个空。
“爹,行了,人家都看着呢,别叫唤了。”
宁老二拉住老头子,不让他继续丢人。
“他这是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之前两年他去跑车,长时间不在家,平安是谁养的?不还是我跟你妈给拉扯大的。”
宁满仓愤愤不平,他从没想过小儿子会来挑衅他的权威。
宁老二看了眼快走没影的小弟,没接老头的话,仔细算来,小五没占家里什么便宜,没满岁就被爷奶抱走,最艰难的五几年也没回家要吃的,跟他和大哥相比,小五就是多了爷奶留给他的破房子,但娶两个媳妇都没找爹妈要钱。他心里明白,但小五从家里拿的少,分到他手里的就多,就像这次分家,爹妈压根没想起小五,他跟老大也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