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霭有气无力地叹:“君上你都看见了吧,我和君上服过同样的药,至今也没解得了,要是有解药,我早吃了。”
夏侯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合上奏疏丢到了案桌上,“意思就是,你对朕再无用处,朕可以……”
“不不不!”
李暮霭忙摇头,她要不是为了保命,方才怎豁得出去。
这人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婶婶都能勒死,怎会轻易留她性命。
他如今最在意的是他的性命和皇位。
她喝那壶酒,不止为证明此药无药可解,还为了告诉夏侯沉他们“同病相怜”
。
“君上之前说过,君上不能暴露出自己受药性所困,而我服了多年,熟悉药性,我可以帮君上遮掩!”
李暮霭一本正经地说。
夏侯沉另拿起一本奏疏翻看,淡淡言道:“南邺盼着夏侯煜取朕而代之,为此不惜派人千里刺杀朕,你身为邺帝辛苦栽培的心腹,却说要帮朕,当朕跟你一样蠢?”
“君上你连我的全名都知道,想必也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
李暮霭皱了皱眉头,“我不是来刺杀你的,我只是奉命前来保护魏王殿下。”
夏侯沉看着奏疏,不言一字。
“君上你想想,我之前把你当摄政王,还求你让我离开皇宫,我要是想刺杀你,只会巴不得离你越近越好!”
李暮霭叹了口气,“反正我已被你识破,现在只想活命而已,当然乐意替君上分忧。”
夏侯沉轻沉了口气,合上奏疏拿在手里,缓步走下丹壁,站到了她面前。
李暮霭可怜兮兮地望着夏侯沉,“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我真不是来刺杀君上你的!”
夏侯沉俯下身,看着她。
李暮霭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脑袋,她的脖子被他掐得现在还在疼,生怕他又来……
夏侯沉拿着奏疏拍了拍她的脸,徐徐言道:“你若敢诓骗朕,三千刀,一刀都不会少,你们魏王也一样。”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令她毛骨悚然的话。
李暮霭心里的石头只落了一点点,她的小命暂且保住了,但是能保多久还说不准,得看她的表现。
“柳别情。”
柳别情就候在门外,听见君上传唤,他赶紧推门进来,“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