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摸摸二宝的脸蛋,爱怜道:&1dquo;妈妈不要你帮忙,你先去写作业吧。”
&1dquo;哥哥呢?哥哥回来了吗?我有道题想问哥哥。”
二宝一说这话,盛母神情有一瞬的难看,&1dquo;你哥哥他在忙,你有什么题目不会问我,问你爸爸都一样啊,没必要问你哥哥。”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进房间,一旁的盛父已经看出端倪,一面解皮带,一面说:&1dquo;那臭小子又打架了?”
&1dquo;没有,都说了没有,你去哪?”盛母连忙拦在盛父面前,&1dquo;他今年已经十五了,你打他有什么用。”
&1dquo;我不打他,不教育他,难道让外面的人打?他这样天天在外面打架,总有一天死得快。”盛父大动肝火,拽着皮带要去盛英祺房间。
盛母没办法,只能低吼道:&1dquo;马上就要吃饭了,你现在动手打他,待会二宝看到了,又要哭了。”
听到乖巧女儿的名字,盛父的怒气不由消了一半。这个女儿是他们夫妻现在唯一的慰藉,不像那个逆子。
他呼出一口浊气,如一头水牛,往旁边的沙一坐,&1dquo;我真的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个什么孽,会生个这种东西出来,想当初就应该掐死他,省得我现在每天担心。”
&1dquo;好了,好了,去洗把脸,待会就吃饭了。”盛母顿了顿,&1dquo;再过几年他就成年了,到时候肯定能懂事的。”
盛父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饭桌上,二宝一边吃饭,一边摇头晃脑跟父母说学校的事。她读的学校是盛父盛母花重金才塞进去的女子学校,条件虽然比不上国内,但远这一片的学校,至少治安不错。
二宝讲着事,盛父盛母都应和着,没多久盛父看到旁侧沉默寡言的大儿子,心里的不满又溢了出来。他强忍着怒气才没有在饭桌上火,但等到盛母带二宝去洗澡,他就立即走到盛英祺的房门口。
&1dquo;开门!”
过了十几秒,才听到里面有动静。
这慢吞吞的动静,把盛父的怒气近一步提升,待到盛英祺开门时,一巴掌狠厉地抽了下去。
&1dquo;啪——”
&1dquo;混账东西,谁让你在外面打架?我上次是怎么说的,你要是再在外面打架,我先废了你的腿!”
盛英祺抬手擦了下被打出血的唇角,他慢慢转头看向盛父,混不吝地说:&1dquo;那你打吧。”
&1dquo;盛英祺!”盛父被气到后仰,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生一个仇家出来,怎么教都不听,打也打,骂也骂,苦口婆心的劝说也不是没有过,可都没有用。
极怒之下,盛父去找了个趁手的工具——拖把。
他用力将拖把的一头扯下来,拿着棍子一步步走向盛英祺。
帮二宝洗澡的时间是盛母为数不多放松的时间,她一边拿盆子里的小鸭子逗女儿,一边帮女儿洗柔软的长。
忽然,她听到外面的声响,意识到不对,连忙冲干净女儿的头,又把小鸭子往女儿手里一塞,&1dquo;二宝,你先自己洗一下,妈妈出去喝口水。”
盛母跑出来一看,见到盛父挥折棍子一下下狠抽盛英祺,最后一下甚至把棍子都打断了。她憋着哭腔,上前推开自己丈夫,&1dquo;你疯了是吗?你真的要打死儿子吗?”
盛父看了眼断成两截的棍子,又看了下盛英祺。盛英祺躲也不躲,由着他打,脸上表情都跟先前一样,天生犟种模样。他那点心疼刹那烟消云散,只想痛痛快快地出场气。
他想起自己这十几年吃的苦,都是拜这个逆子所赐。好不容易在这里积攒点财产下来,一家人也能勉强安安生生过日子,唯独盛英祺让他不顺心,非要在外面打架。
南苏丹是什么地方?
随便都可以要人命的地方。
盛英祺还这样不听话!
怒火攻心,盛父把其中一截棍子丢掉,握紧另外一根,不顾盛母的阻拦,还要再打。盛母见劝不住盛父,只能推盛英祺,&1dquo;走啊,你快走吧,你再待在这里,是想被你爸打死吗?”
浴室的二宝也被动静惊动,她歪歪扭扭走出来一看,直接目击父亲打哥哥的场景,吓得大声哭泣。
盛母听到女儿哭了,连忙回身去哄,一边哄一边对盛英祺急声道:&1dquo;你快走!别待在这里了!你到底想把这个家弄成什么样啊!就当我这个做妈的求你了,行吗?你别气你爸了!”
一边是抱在一起的母亲和妹妹,另一边是打他的父亲。盛英祺身体晃悠一下,最后还是走了。
他走进浓黑夜色里,手胡乱地擦了下额头的血。这附近有个破宾馆,可以勉强睡一晚。
快走到时,黑暗中走出几个人围住他。
那些人拿出刀说着什么,盛英祺咬了下牙,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那些人拿了钱还不满意,盯上了盛英祺的鞋子,用刀威胁盛英祺把鞋脱下来。
盛英祺慢慢蹲下身,额头的血滴到了鞋面上,旁边立刻有人不满地叫了一声,一脚踹上他的头,&1dquo;小子,你故意把鞋子弄脏?”
被踹倒在地的盛英祺手指碰到旁边地上的东西,他摸了摸,现那是什么后,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随后抓起砖头,猛然朝那些人砸去。
他受够了,受够了在这里的日子,日复一日地被欺负,被抢劫,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