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不会是徒步穿过了近百只感染者的活动区域吧。”
施医生拍了拍我,没反应,麻药都省了。
他把我的衣服扔到一边,破布条中露出我的生存辅助仪和左轮。
“从伤口来看,根本没怎么躲,以身作饵杀了不少感染者吧。”
施医生仅看了一眼左轮,便把它甩了两下挂晾衣绳上了。
生存辅助上扎有几枚黑刺,已经被完全破坏了。
施医生把白大褂往身上一披,开始着手给我清洗伤口,生理盐水冲刷着我翻开的创口,还没等他给我倒酒精,我便醒了。
由于我是背朝上趴在手术台上的,一醒来竟不知身处何处,“啊!”
先,背上的痛感便让我直接叫了出来。
施医生见我醒来,忙往我手里塞了块手术棉,“先咬着,等下我给你清洗完伤口就要进行上药了。”
他拍了拍我的背。
我现在应该是被人救了,我虽不能转身,但也能勉强抬头看到对方的白大褂,还是个医生,我心里想。
而且背上的痛觉明确的在告诉我:他没给我打麻药。
以前中了枪伤在家里夜班给我处理时,要先清洗伤口,然后再消毒,再上药,最后是缝合和包扎,而我现在明显是在进行清洗伤口,完了,会疼死的。
“如果有氨基酸血清的话,就可以直接不用缝合了。”
施医生叹了口气,每天下来的药品都有限,哪来的氨基酸呢?
我伸手从裤兜里摸了一只给他,“哈?”
他吃了一惊,“你怎么搞的这玩意儿?”
他问我。
“开区的物资分配有,平时又用不到,就留下来了。”
我老实地回答道。
施医生接过氨基酸血清摇晃了两下,“这玩意儿可不能直接注射。”
他像变魔术一般地从手掌间出现了一个小喷壶。
“给。”
我手一背,黄铜色的血清扩散器递到了他面前。
“……”
“……”
我们俩都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