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颇为豪气。
“好耶好耶,娘,我要买好多好多糕点,对了,还要给曾祖母带一份哦。”
裴珠高兴的差点蹦起来,无奈是坐在驴车上,只好拍着手掌表达心中的欢愉。
望着远去的三人一驴,张寡妇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刀子将沈乔戳几百个窟窿:“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看了好大一会儿,张寡妇狠狠呸了一口:“她能带孩子买糕点,母猪都能上树。”
想到裴衍可能遇险的消息,张寡妇似乎想了什么,眯了眯眼睛冷笑:“可不就是母猪上树了吗?”
沈乔什么心思?她可是一清二楚,八成是看裴衍没了,让两个孩子打扮的光鲜艳丽,好到县城卖个好价钱,顺便投奔她的老相好。
那女人什么心思?她能不清楚,整天作天作地,恨不得裴衍双脚一蹬上西天。
她还颇为豪气的说有钱,呸!钱是怎么来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想到这里,张寡妇健步如飞扯着大嗓门围着村子喊了一圈:“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此时,村庄的十字路口聚集了不少的人,张寡妇吐沫横流,挥舞着双手不停的添油加醋。
“跟你们讲啊,此事千真万确。沈大妮那个贱妇,是一刻都不能等啊,前脚听说裴衍遇险的消息,后脚就将两个孩子带到县城卖了。你说狠不狠毒?”
有人道:“不可能吧,这段日子瞧她对两个孩子挺好的,还将王氏接过去抚养,不像你说的那么恶毒。再说了卖孩子,那是她亲生的。”
“你懂什么?沈大妮那是装的,她从前什么德行你还能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她若能变好,老娘端盆狗屎自己吃。”
“还有裴衍,这次进山十有八九活不了,这不大柱子都跑过来了,说裴衍早就进了深山里,你想想别人都回来了,就他进了深山,能活着才怪?”
沈雪扯着手中的帕子,眉心微蹙:“张寡妇,没根据的事可不许乱说。”
她本想出来逛逛,没想到在村口看到聚集的一群人,出于好奇,便来听了一会儿。
“乱说,我可没乱说。沈雪呀,你也真是的,沈大妮如此对你,你竟然向着她说话。”
张寡妇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叹了叹气似乎在笑沈雪傻。
沈雪笑了笑没吱声。
村里人都知道她是最心善的姑娘,经常被姐姐欺负的可怜兮兮,不过,也有不少人对沈雪虐待王氏的时耿耿于怀。
但没有人会说出来,依着沈雪抢救祖宗牌位的功劳,大家对她说话也不好冷言冷语,就连张寡妇也是。
“哎呦呵,刚听到裴衍死了的消息就带着俩孩子进城,能憋着什么好心思?她是想将孩子给卖掉,然后再找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当小妾。”
张寡妇拍着大手,唾沫星子满天飞:“宋秀才她指望不上,当糟老头子的十八房小妾倒是有可能,说不定卖身的钱还能给王氏养老呢?”
“你说这王氏,巴巴的住到孙女家,不是就指望着孙女的卖身钱吃香喝辣的。”
最后一句话,她是冲着颤巍巍走来的王氏说的。
王氏瘦的跟猴似的,走都走不稳,张寡妇想借机出出心中那口恶气,今日正是教训王氏的好时机。
王氏满脸怒气,眼睛射出骇人的光芒,吓得张寡妇心头一跳。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
沈乔又不在家,这老不死的王氏她一掌便能拍出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