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种事情,路言意见多不怪,所以他从来不会给谁回应。
在众生平等的时候,叶拙除了替那些飞蛾扑火的人感到惋惜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不过是朋友,他也没权利在意。
可当例外出现的时候,叶拙现不在意只是骗自己。
他在乎。
可也无法诉说,只能像现在这样,在心里沉闷的时候一个人离开。
只要过一会他就会忘记,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再次出现。
如果一会还是不行,那就一晚上、一整天……
总之还是要和路言意见面的,他也无法离开,只能告诉自己早晚都会忘记,不如早点放下。
接受一切生,是叶拙从小到大都在做的功课。
可是想到路言意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胸口还是会有些酸涩。
“叶拙?”
室内篮球场内部休息室的走廊空旷异常,把季隶铭叫他的声音扩散到无法假装听不见。
叶拙不情愿的转身,看向穿着和路言意相同篮球服的季隶铭。不过好在他的不情愿只有自己能看出来,他这张脸就像张扑克牌,很少把情绪直接展现出来。
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对战的季隶铭额头上还带着细微的汗珠,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目光对上叶拙的时候,那笑容又收敛了几分。
“我今天第一次和路言意配合,你觉得我……我和路言意表现地怎么样?”
季隶铭就像害怕被表扬似的,侧脸抓了抓头,但又用藏不住眼底的期待。
但是不好意思。
叶拙:“我看不懂。”
他也可以装作看懂,送上一句敷衍的很厉害或者太棒了,换取皆大欢喜的局面。
但是他既不想让季隶铭和自己的关系更近一步,也没心情在这个时候去夸奖一个“朋友”
。
不过才认识两个星期,季隶铭就忍不住过来向他炫耀自己和路言意的默契。
叶拙心似扁舟,在情绪翻涌的海上起伏不定,最后被他自己一巴掌拍翻。
他是路言意的朋友,季隶铭也是路言意的朋友,他和季隶铭关系的系带就是路言意。
如果不想和季隶铭有往来,那就要和路言意斩断关系……
这是不可能的。
尽管不愿意,叶拙也必须接受季隶铭。
那早接受和晚接受又有什么区别呢?
迟早都要生的事情,也没有再挣扎的必要了。
想通这一点,叶拙也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给我的?”
季隶铭惊讶的表情就像叶拙递过去的不是一瓶水,而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叶拙点点头。
路言意已经有水了,他又何必去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