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沈临清一声厉喝,站起身来,看着那一脸张扬的少女,脸上早已是怒不可遏。
“这位姑娘,你这话也不说明白了,进门就砸东西,这是什么道理?
有事说事!
我看着姑娘,这一身矜贵之气,怎么也不是个鲁莽之人,你这出手伤人,喊打喊杀的,跟那些女土匪,有什么区别?”
沈临清的语气,尽量的维持着平和,韩玲珑收回了手里的鞭子,这才开口道:“你耳聋吗?
我家嫂子用了你这里卖的胭脂水粉,如今烂了一张脸!
这位冷姑娘,之前也曾烂过脸,想必也知道,这女子的容颜是有多么重要!
我今儿只是砸了你的铺子,就应该放一把火,烧了你家黑店!
免得你在外头祸害其他女子!”
“今日的事,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否则咱们就去见官!”
沈临清的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
“既然姑娘一口咬定,你家嫂子的脸,是用了我家的胭脂水粉,才毁了的,这件事,我便也不好推脱关系。
只是,我这冷霜居,从开业至今,也一月有余,还从未听说哪家姑娘,为此毁了容颜的!
我略懂医术,不知姑娘可否把家里的嫂子请过来,我也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玲珑见沈临清说话客气有理,一直都颇有耐心,也不好再耍横,气也消了几分。
“我信不过你,来人,去一趟源和堂,把贺郎中请过来!”
这时候,一位戴着帷帽的夫人,急匆匆的闯进了冷霜居。
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韩玲珑的胳膊,声音急切的道:“小祖宗,不是说你多少次了,切不可出来闹事?
怎得你就是不听嫂子的劝阻?
非得一意孤行?”
女子的名声大如天,若是自家小姑子,为了给她出头,落的一个泼辣彪悍的名声,影响了婚配人家,日后她怎么去见死去的婆母?
韩玲珑气愤,压低声音对着那女子道:“你的脸,如今毁成这般,你还想要吃这个哑巴亏吗?
今儿这事,必须得听我的,这家黑店必须得给个说法!
咱们韩家,可不是那面团子,任由着人搓扁捏圆,去吃那哑巴亏!”
韩玲珑的嗓门,提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