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里苛待了你,委屈了你,大小姐啊,你这是陷你父亲于不仁,我这个继室夫人于不义吗?”
三言两语,便将情势扭转,这朱氏,还真的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
沈大人的脸上,瞬间都是阴鸷之色:“沈临清,你这是作甚?
你可知,为了等你回门,你母亲从昨日都在安排,等候,你这个孽障,嫁去了侯府之后,竟然眼高于顶,回家便开始耀武扬威,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沈临清丝毫不慌,脸上泪水涟涟,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父亲教训的是,只是女儿委屈,世人都知,我家夫君身子不好,我嫁过去的那一日,侯爷已经咽了气,收棺入殓,若不是侯爷命大,熬过了一劫,女儿如今,只怕是要随着侯爷去了!”
三言两语,道出来了她在侯府的惊心动魄,沈临清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如今侯爷身子稳妥,女儿生怕父亲担心,马不停蹄的会服,却被下人阻拦门外,百般羞辱。。。。。
倘若是家里的妹妹,父亲可舍得让她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又会让一个下人这般欺辱,将妹妹拒之门外?
到底是府里的下人胆大包天,还是有人授意?
说到底,只有临清一人,在家里是多余的罢了!”
沈临清哭的双肩颤抖,戚戚哀哀,看的众人心疼不已,一进门便,是嫁给一个将死之人,成婚三日,提心吊胆,揉心捏肺,回娘家没有被父母安慰,却被羞辱。
这果然是小白菜,地里黄,有了后娘有后爹!
沈大人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混账,嫁给城阳侯,那是圣上赐婚,嫁给侯爷,那是你的福气!”
沈临清泪水涟涟,看上去更是可怜。
“圣上赐婚,只说是沈家嫡女,为何嫁给侯爷的是我?”
“长幼有序,你是长姐!”
朱氏嘴快,率先说出口,沈大人更是一脸怒意道:“侯府如此门楣你已是高攀,怎的还在这里挑肥拣瘦?
能够嫁给侯爷,那是你的福气!”
沈临清冷笑:“这福气,为何不给妹妹?
我竟不知,父亲竟然如此的偏袒我!”
“沈临清,你这才成亲几日,便敢与为父顶嘴了?
还是仗着身后有了靠山,便不拿我这个父亲当一回事?
既然侯爷身子不适,你为何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
昨日,琳琅在外头是不是遇见了你?
身为姐姐,不知道爱护,让着妹妹,却说那些刻薄难听的话语,若是知道你好起来会这般,还不如让你傻着算了!”
沈大人的脸上,尽是怒意,看着沈临清,眼底里除了愤怒,恨意,竟然没有一丝的关怀与疼惜。
沈临清冷笑:“父亲,我回家已经有会功夫了,你们可否有一人询问过我,这几日过得可好?
反而在这里一味的指责我,当真是猫养的猫疼,狗养的狗疼,不养的不疼!”
说着,沈临清竟然抽抽搭搭的,又继续哭起来,围观的百姓,不由得开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