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当真是天下闻名的才子,什么事情都能够举一反三,联系到一起,我隐藏的如此之深,你也可以轻易看透。”
梁启山说到。
“你若真是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引起孙公公如此的注意,也不可能从他手里头只受了这样的皮毛之苦。”
司瑞寒说到。
“你如今反抗,只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早有预判,给自己留了退路。”
司瑞寒说到。
梁启山微微皱眉,心底有了不好的感觉,果然,萧景苑说道,“你以为你所安排的一切朕和君后就会毫无准备吗。”
他的话音刚落,周慈昕和周慈念便一人拖着一具尸体走到了牢房前,扔到了梁启山的面前,“你所派来的人,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梁启山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晌他朗声大笑起来,“终究是天要亡我。”
“终究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司瑞寒说到。
梁启山说着,举着手一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口,随即一口鲜血涌出,周慈念上前一步,“他震碎了自己的心脉。”
梁启山跌跌撞撞的靠着墙倒了下来去,眼前却是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他一步一步的跟在还是少年的萧穆山身后,替他杀敌尽忠,替他铲除一切。
他从未想过背叛,也从未觉得可惜,他始终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按照那个人的安排过着自己的生活,娶妻生子,急流勇退,从世人惊叹的大将军,到七言镇不出名的河内运粮官,他都不曾有过抱怨,只因为那个人是他向往的对象。
梁启山最终死在了牢狱里,一代名将就这样陨落,毫无声息,只徒留说书之人的种种言辞,向后世传播着他曾经的威名。
赵元义并没有死,却也因为重伤,日后将会缠绵病榻,赵家没有受到牵连,却再也不能够爬起来,家中积攒的钱物,倒是足够他吊着性命,安度余生了。
镇南王府生的事情太过于突然,也因为守备森严并没有任何消息外露,直到三天之后,才传出,镇南王意图谋反,被皇上镇压,囚禁于家中。
半月之后,传出了镇南王沾染恶疾,十分棘手,连续叫了几波郎中都毫无起色,一个月之后,镇南王离世,家中子嗣因为受到了牵连也都相继去世。
风光无限的镇南王府,一个月之后成为了人人避而不及的存在,生怕靠近一点就沾染了晦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萧景苑一行人正坐在镇南王府的前厅,萧轻扬思忖了一番,起身跪地,木漪澜想要拉一把却被他执拗的挣脱了。
萧轻扬低头叩,“皇上,小人谢皇上不杀之恩。”
萧景苑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木漪澜,“朕为何要杀你,你此番也算立了功,按理来说也该论功行赏。”
萧轻扬闭了闭眼,“家父所作所为,小人作为子嗣,自然没有免责的理由。”
萧景苑眉头微挑,看了眼木漪澜,单手支着头,“这就是你想要的,朕看他不想活,你想如何?”
萧轻扬自然知道萧景苑所问之人是谁,不由的抖了抖身体,“皇上,这是小人的……”
“不打算如何,我与你做的交换,跟他无关。”
木漪澜淡淡的说着。
“你听到了。你死与不死对朕而言不过是多了个木板多了帘卷席的区别,可对于他可就不一样了,他用清月楼与朕作交换,你死了他可就亏大了。”
萧景苑捏着眉心说到。
司瑞寒侧头看了他一眼,转而看着萧轻扬,“如今镇南王府只剩下了你一个,你该好好活下去,不为别人也要为你娘,你娘当初愿意舍命生下你,断然不只是因为镇南王的逼迫,她也是爱护你的。”
萧轻扬抬头看了眼司瑞寒,我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君后……”
司瑞寒自然知道萧轻扬想要说什么,他缓缓一笑,“你在抗拒的时候不妨问问你自己的心,真的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吗。”
“我……”
萧轻扬从未想过自己死后木漪澜会如何,不是不能想而是不敢想,他知道这个男人会暴怒,会陷入疯狂,会自责会痛苦,而他一想到这些,就会……心疼。
看着萧轻扬眼底的挣扎,司瑞寒叹了口气,“如今镇南王府已经没落了,再过不久就会彻底从这里消失,你想好以后如何自处了?”
这便也是萧轻扬所担心的一个问题,虽然说他有了萧景苑的特赦,可并不是没人知道他是镇南王的次子,他在这里注定呆不长远。
可若是他同木漪澜一同,跟他回到清月楼,那自己与那些富贵人家的姬妾又有何区别,不过是婉转承欢的废人一个罢了,自己的一切都是木漪澜的恩赐,却无力反抗,这不是他想要的。
“我自然会带他回去。”
木漪澜理所当然的说到。
司瑞寒看了眼木漪澜,转而看着萧轻扬,“你并不愿意如此,对吧。”
萧轻扬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木漪澜隐藏在银质面具下的眸子微微收缩,刚准备说什么,就听到司瑞寒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与他同是男子,你不妨想一想,若是让你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在这个男人身上,雨露君恩都要凭你做主,你会如何。”
第4o章国泰民安
还未等木漪澜回答,司瑞寒便说道,“我想,按照你的性格秉性,必然是不能容忍的,那你为何要让他去容忍,要让他成为你的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