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苑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人眯起了眼,突然冷声道,“带下去,斩了。”
李福先是一愣,随即便让朝一旁的侍卫挑了挑眉,侍卫便上前将两人带离了荷西宫,干净利落……
事情似乎解决的十分顺畅,萧景苑的旨意自然没有人敢抵抗,况且现场和韩侍君身上明显的痕迹,就算要抵赖也毫无理由可寻,所有人都保持着应该有的静默和安分。
处理掉了这两个人,萧景苑环顾四周,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婢女奴才,“李福,将荷西宫里的奴才分给各宫吧。”
李福躬身,“是。”
此时,慧妃缓步上前,“皇上,这后宫出现如此荒唐的事,定然是有原因的。”
说着,慧妃便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司瑞寒。
“如果不是臣妾意外撞破,只怕这件事……会被隐藏起来吧。”
慧妃这话明显是说给司瑞寒听的,司瑞寒浅浅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对着萧景苑便要跪,却在弯膝的瞬间,被萧景苑架住了胳膊,一把拽到了自己身边。
“朕前几日才告诫过你,夜深风露重,即便皇宫守卫森严,也断然不可深夜在外晃荡。”
萧景苑沉声说道。
慧妃赶忙跪地,放在一旁的手渐渐攥紧,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软弱的说道,“臣妾也是无心的,臣妾出门都会带着奴才的,这长夜漫漫,皇上勤于政事,臣妾也……难眠。”
萧景苑盯着慧妃看着,就在慧妃以为自己这番话能够让萧景苑想起自己长久未入后宫,今夜留宿在她的住处时。
“既然如此,慧妃便在碎宣禁足一月,好生学学怎么度过漫漫长夜的。”
萧景苑的话一出。
慧妃先是猛然抬起头,眼底似乎是有不解,随即她便将视线转向了司瑞寒,刚准备张口,萧景苑便微微一笑,迎着她的视线。
“今夜之事,慧妃立了大功,着……升为贵妃,李福……记得找礼部行册封礼,先皇丧期,不易大操大办,简单行事便可。”
慧妃这次有些懵懵懂懂,还是李福在一旁轻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当即叩,“臣妾……谢皇上恩典。”
她本就是四妃之,可她一直不甘与此,君后之下的贵妃皇贵妃之位空悬,任谁都会抵挡不住诱惑,她只有爬得更远才能在这后宫站稳脚跟,才有可能诞下皇子,日后坐上皇太妃的宝座。
今夜的恩典,于她而言便是意外之喜,连带着她也自动忽略了萧景苑对司瑞寒的不一般,只当对方是为了制衡的表面功夫。
司瑞寒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的皱起了眉,萧景苑这一赏一罚……莫不是……
见到司瑞寒皱眉,萧景苑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做解释,然后依旧如来时那般拉着他离开了荷西宫,两人快步走着,司瑞寒现他们走的不是回滕慧也不是去御书房的路,而且身后跟着的侍卫也逐渐减少。
压下心底的疑惑,沉默的任由萧景苑拉着走,三转两转司瑞寒终于看清了他们来的地方……冷宫。
这里是整个后宫的人最不愿意接近的地方,可以说这里是活人的地狱,活生生的人进去不出半年都会变的疯癫痴狂,踏进去那一刻起便是个废人了。
司瑞寒眯起了眼,他自然不认为萧景苑大晚上拉着自己来这里,是要让自己在冷宫待着,可这阴森的地方,还是让他不由的心头一颤。
萧景苑感觉到了自己握着的手微微泛凉,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对方眼底的幽深,便伸手在他脑门上轻弹一下。
在对方抬头之后说道,“瞎想些什么,我可是要好好疼你一辈子的,来这种地方今生只此一次,明日我便让人拆了。”
说完,便拉着司瑞寒进了冷宫,他们进入了一间小屋,一进门,司瑞寒便看到了地上跪着的两人,正是荷西宫的那两位。
司瑞寒不解的看向了萧景苑,对方缓缓一笑,捏了捏他的手,看着地上两人说道,“说吧,你们是从何时……开始的?”
那侍卫揽着韩侍君,仰头看着站在对面的两人,脸上带着肃然和不易察觉的悲伤,“皇上,今夜的一切都是奴才胁迫的,还请皇上饶了……韩侍君。”
“朕问你们是何时开始的,你是听不懂朕的话吗?”
萧景苑危险的迷起了双眼,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从臣侍还未入宫那时起,便与他在一起了,这一年多来,我们整日在一起,如此……皇上可还满意?”
靠在赵棠身边的韩清月哑着嗓子说道。
司瑞寒淡淡的看着他,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底划过的释然,叹了口气突然抬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盖到了他的身上,韩清月仰头看了眼司瑞寒,愣了一瞬,随即微微点了点头。
萧景苑望着那雪白的披风神色幽深,“你可知你方才的话,足够朕活剐了你,甚至诛灭你的九族……”
赵棠一听便仰头望着萧景苑,却被韩清月伸手挡了一把,他不卑不亢的说道,“皇上,既然方才下了旨却又偷偷让人将我们带到冷宫这种人迹罕至,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便从未真的想要杀了我们,不是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如此冷静,这倒是让萧景苑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他不由的笑了起来,司瑞寒侧头看了眼,眉头轻挑,似乎也是颇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