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对不起,即便他有心,愿意入局的是我自己,他没逼我。”
司瑞寒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不选择瞒我,不告诉我不是更好?”
在萧景苑的怀抱里,司瑞寒贴着他的耳边问道。
“我不能瞒你,也瞒不了你。我说过,我不会欺骗你。”
萧景苑轻声说道。
“那你呢,为什么知道了,猜到了,却不跟我说。”
司瑞寒闭了闭眼,“因为我知道错不在你。”
萧景苑用力将司瑞寒抱住,仿佛要把人融进骨血一般,“为什么不怀疑我早就知道,为什么愿意相信我毫不知情,为什么要说……错不在我。”
“如果你知道,你会愿意让我喝了那杯酒?”
“不会。”
司瑞寒的话音刚落,萧景苑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对,所以为了真实,为了不让任何人怀疑,你必须不知道,即便危险就在身边,很有可能你自己会喝了那杯酒,也决不能让你知道。”
司瑞寒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清冷起来。
为了折了自己的羽翼,先皇当真是煞费苦心,没了武功的风玉公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平白无奇的文人,纵使才情在高也不过是风流才子,况且这才子还是个病秧子,终身缠绵病榻。
丞相府的大公子就此陨落,在外界看来与丞相府即将走向没落并没有区别,祖父向来疼惜自己,必然会因为自己的折损而深受打击,日后提及让自己做君后,祖父也未必就不会应允。
“那父皇他就不怕……”
萧景苑有些难耐的开口。
“他不怕,因为他知道能救你的人早就在温家,一旦是你喝了那杯酒,便会有人带他直接入宫,那种毒只要立刻解,虽于身体有害却也是可以调养的。”
司瑞寒说道。
萧景苑微微眨了眨眼,“瑞寒。”
“嗯。”
“瑞寒。”
“从一开始,我就是棋局上的棋子,无论是何时我都逃不开,所以没必要替我伤感,也没必要替我觉得如何。”
司瑞寒淡淡的说道。
萧景苑缓缓的松开了怀抱,“如果,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
说到这里,司瑞寒眼底泛着迷人的光亮,抬手摸着萧景苑的脸,“我想,我还是会替你喝。”
他的话音刚落,萧景苑就抓着他的手腕用力的吻了上去,两个人拥吻着,几步后退到了圆桌旁,萧景苑随手将桌上的茶盏打翻在地上,压着司瑞寒躺在了圆桌上。
司瑞寒仰面半躺在圆桌上,萧景苑支着胳膊低头看着他,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落在了司瑞寒的脸上,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