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那衙役眯着眼,语调微扬。
司瑞寒却也冷下了脸,语调肃然凛冽,“你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才会恼羞成怒,下令殴打,为官者手握利器,合该保护弱者,如今却要用来逞凶,倒是罔顾法纪人伦了。”
“你……”
为的衙役被司瑞寒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伸着手怒气冲冲的指着他,眼底划过了杀意。
“□□,你还准备大开杀戒不可?”
萧景苑自然是看到了那人眼底的杀意,他拉了司瑞寒一把,盯着对方一字一句的说着。
淡淡的威压夹杂着杀意,让那衙役不由一惊,连连后退了几步,萧景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没有说什么,转而看向了一旁站起身的男子。
那男子弯腰拱手,“在下,赵子河,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我救你只是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却不见得信你所说。”
萧景苑说道。
赵子河抿了抿唇,起身站得直,“我们赵家虽然比不得大门大户,却也有自己的骨气,父亲教导我多年,断然不会做坑害百姓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赵子河捏着拳头,定定地说着,语气里带着耿直和不甘,司瑞寒挑眉,这人倒是个耿直的性子,就是不知道是真如此还是故作姿态。
“子河,带你娘亲回去吧。”
正在这个时候,被绑着的赵元义叹息着开口,虽然拖拽中让他头散乱,样子有些不堪,可眼底的精光依旧清明。
赵子河抬头,肩膀微微颤抖,哑着嗓子说,“父……亲……”
赵元义摇了摇头,看了眼萧景苑,“多谢这位公子,可这是赵某的劫数,不该牵扯他人,公子不要蹚浑水了。”
萧景苑惊讶了一瞬,对于这个中年男子倒是多了几分欣赏,这种时候还能想着别人的安危,倒的确是个正直不阿的人。
为的衙役冷哼一声,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把人带走,再敢闹事,就跟着去衙门走一趟吧。”
司瑞寒拉着萧景苑让开了路,几个人便将赵元义拖拽着离开了,闹剧结束,人群消散,赵子河蹲下身将自己的娘亲扶了起来。
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想救你父亲,便同我们谈谈,如何?”
赵子河扭头看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面上看起来倒是真的有所挣扎……
正在他思忖的时候,司瑞寒开口,“凭你自己根本无法救你的父亲,甚至还会连累你们赵家整族,如果证据确凿,不日,你们赵家便会满门受到牵连。”
赵子河咬了咬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随我去赵家吧。”
几人来到赵家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既然赵家是七言镇的粮商,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有气派的家苑和成群的丫鬟侍从。
可事实上,赵家只是一个相比较而言大一些的普通青砖瓦房,院内也就只有四五个在忙活的侍从,屋内也没有什么名器字画,都只是些普通的物件儿。
安顿好了自己的母亲,赵子河便从后院回到了前厅,“让各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