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来人可能是君卿夜身边的探子,没想到竟然是风赢亲自出马。不管他是奉了君卿夜的命还是他自己独自行事,半月弯都不敢再掉以轻心。论武功,她肯定不是风赢的对手,想要从他手里逃掉,唯有智取。
几个回合下来,半月弯现风赢的目的很明确,不是要伤她,也不是要杀她,而是要取下她脸上的面巾,想来他应该也猜到了她的身份,现在只是想证实。有了这样的认知,半月弯面巾下的红唇微微挑起。
本该反手挡下他的袭击,她却突然间收回双掌,硬生生接下他一掌,人被打飞出去的同时,半月弯只觉口中一甜,心血直涌入喉,重重呕出一口血后扑倒在地,单手捂紧了小腹处,盯着风赢越来越近的身影,瑟缩着后退。
他行至她跟前,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行为,那一掌他用力极重,正打在她腰腹之上,她决不可能好过。地面上殷红的血仿佛在向他证明着半月弯的伤势之重,他卸下心防,缓缓上前,伸手要摘她脸上染血的黑巾。
当他的指尖触及她的脸,半月弯眸中一凛,本还捂在小腹上的那只手,迅扬起一把尘土直袭风赢面门。
风赢未及设防,仓促中往旁边一闪,待他避开沙石的袭击,再扭头时,哪还有半月弯的身影?看着满地鲜血,他却径自转身,望着鸾凤殿的方向,紧紧握手成拳。
才刚刚在netg上躺下来,房门便被风赢一脚踹开,她紧张地坐了起来,满脸惊恐地看着一身劲装的风赢,无措道:&1dquo;大将军,你、你这是为何?”
&1dquo;起来!”风赢冷冷开口,一脸不耐。
半月弯没有动,只是下意识地拢了拢被子,&1dquo;大将军,有何事不能明早再说,非要夜闯宫婢寝室?”
&1dquo;明早?明早怕是说不清了,别装了,马上起来。”风赢满脸尘土,口气十分恶劣,想到方才的失手,他就心中烦闷。
半月弯依旧没有动,还更加用力地扯紧了包裹在身上的被子,&1dquo;大将军,奴婢不懂你在说什么,奴婢没有得罪大将军吧?”
&1dquo;还装是吧?要不要我亲手掀开被子?我敢保证,你被子底下穿着的还是方才那套夜行衣。”
听闻此话,半月弯脸色一变,惊恐地看着风赢,&1dquo;大将军,你一定是误会了,奴婢没有什么夜行衣。”
&1dquo;没有是吗?那就证明给我看,把被子放下来。”风赢仍旧冷笑着,他早已认定方才之人是半月弯,决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
半月弯为难地看着他,忽而红了脸,小声道:&1dquo;大将军,奴婢、奴婢也想证明的,可是奴婢现在不太方便。”
&1dquo;不方便?当然不方便了。我没耐心再说一次,我数三声,你不动手,我就亲自来。”这一刻,风赢几乎已完全确定了半月弯在撒谎,也更加相信被子底下的她,一定还是穿着夜行衣。
半月弯紧张地红了脸,解释道:&1dquo;大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能、不能&he11ip;&he11ip;”
她那要出口的话还不及说完,风赢已耐不住xing子,竟真的冲了过来。当他大力掀开半月弯身上的被子时,却被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彻底惊呆了。
&1dquo;啊!”
受惊过度的尖叫声由半月弯口中出,却也瞬间惊醒了风赢本人。他迅转身,黝黑的脸上可疑地红成了一片。
&1dquo;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穿衣服,我&he11ip;&he11ip;”
他说不下去了,一想到方才喷血的画面,他的心就狂跳如雷,慌乱地闭上眼,脑中却尽是刚才落入眼中的那一幕。那如雪的肌肤,像是三月的桃花一般,粉粉的,滑滑的,如丝如缎,还有藕色肚兜下,若隐若现的rǔ沟,修长而紧实的小腿,无一不让他心猿意马。
半月弯拉回被子包裹住全身,盯着他的后背嘤嘤哭泣,&1dquo;大将军,奴婢、奴婢早就说过了,奴婢不是不愿意起来,只是不、不方便。你偏要、偏要&he11ip;&he11ip;奴婢以后可怎么见人啊?呜呜&he11ip;&he11ip;”
看她一哭,他心都要碎了,想转身安抚,却又不敢逾越,手足无措地道:&1dquo;你、你怎么不说清楚呢?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1dquo;奴婢要怎么说清楚嘛?奴婢、奴婢&he11ip;&he11ip;”
半月弯委屈地开口,却在说到一半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人未到,声已至,&1dquo;迷蝶?怎么了?”
听出来是梓桐的声音,风赢紧张不已,掌风横扫而过,将房门紧紧合上,他再糊涂,也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不方便让梓桐看见。他飞快地闪身至屏风后,听到半月弯用清越而好听的声音隔着门对梓桐说:&1dquo;姑姑,对不起!奴婢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吓醒了而已。”
&1dquo;真的没事?我还是进来看看好了。”梓桐似乎并不相信,坚持要进来。
半月弯也坚持道:&1dquo;不用了姑姑,奴婢真的没事。”
&1dquo;那好吧,你晚上别再那么叫了,怪吓人的,要是惊扰到皇上可是死罪。”梓桐又端出那一套教训着。
半月弯很认真地回了一声,&1dquo;谢姑姑教诲,奴婢知道了。”
许是见半月弯真的不打算来开门,梓桐也没有再多问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