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弦月立即大声道。
“月儿!”
“福王妃!”
此言一出,不仅太后和夜无尘,就连皇帝都不禁侧目。
凤弦月泪水涟涟。“既然母亲一口咬定是孙媳妇把药浸在玉簪上陷害妹妹,那孙媳妇愿意以身试法,以证清白!”
“不可以!你要是病了怎么办?我来!”
夜无尘连忙摇头。
凤弦月握紧他的手。“无尘,算了。既然母亲非说是我,如果我不用自身来证明我的清白,母亲是不会信的。更何况,没做就是没做,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罢了,不过是找个人试试而已,这宫里随便找一个人就是了。”
面对凤弦月的泪水,皇帝也有些不忍。
但是,凤弦月坚持要亲自试验。夜无尘不愿放她单独涉险,非要和她一起。
太后便干脆允了他们,又叫来太医,命他们把另一味药取来,和簪子放在一起。
凤弦月便和夜无尘手拉着手,面前放着玉簪。皇帝太后等人都站在帘子外静观其变。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俩安然无恙。
太后轻出口气。“凤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氏一脸不信。“他们……他们身上肯定戴着解药!”
“回太后,方才臣等已经给福王爷和福王妃检查过了,他们身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就连随身佩戴的香囊也早摘下来交给臣等保管。”
一旁的太医忙道。“而且,臣等也细细看过,香囊里装着的也不过是普通香料。”
“那……那就是时间长了,簪子上的药性退了,没用了!”
张氏又道。
“启禀太后,凤夫人所说的那味药虽然无色无味,但如果入口极苦。如果是在这味药里泡过的,除非用其他方法处理过,否则上面的苦味至少一个月不会退却。方才臣等已经尝过了,玉簪上并无苦味。”
另一名太医赶紧道。
而且,这簪子自从上了凤侧妃的头,就一直在凤侧妃手里。她不会傻到自己把证据给消灭了吧?
此言既出,太后眼底立即划过一抹释然和不悦。
张氏却不肯接受现实,还想辩驳。“那也是因为……”
“够了!”
太后不耐低喝,“凤夫人,哀家看在你爱女心切的份上,不想过多苛责你。但是,福王妃她也是你的女儿,虽然不是你亲生,但你也不该一出事就把责任怪到她头上去。她是从凤家嫁出来的,生死都是姓凤的,她怎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
“那是因为她……”
“凤夫人!”
眼看她就是死咬着凤弦月不放,皇帝也看不下去了。
“这根白玉簪子上并无药物,太医已经证明了,福王妃也以亲身向你证明。这事至此告一段落,你累了,还是赶紧回去歇歇吧!”
“皇上!”
张氏浑身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伤心的。
看看凤弦月,她居然还倒在夜无尘怀里抹眼泪?
装模作样!
张氏眼里冷芒一扫,太后不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