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二年了,生死未卜。」
唐棠棠想回憶自己父親和三個哥哥的面容,卻發現死活回憶不出來,一想想起有關於他們的事,唐棠棠的記憶就想是被白霧籠罩了,只能隱約回憶起他們的身形和模糊的片段。
唐棠棠只想起了一個完整的片段,那是他們失蹤前最後幾人的見面。
那一個夜晚,估計只有七八歲唐棠棠夜起尿急,從睡夢中驚醒,卻被嚇了一跳。
他面前整整齊齊的站了四個人影,齊刷刷的看向自己,父親唐修筠見唐棠棠醒了有些驚訝,給唐棠棠掖了掖被角,坐到小棠棠的邊,安撫的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小棠棠,輕聲說道。
「糖糖不怕,只不過是打雷了,我們都在這陪著你呢。」
小棠棠根本沒在意打沒打雷,這往窗外一看,果然響了一聲雷。
黑暗中的三哥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著說道。
「糖糖別怕,等我們回來,我們就能團聚了。」
大哥唐宜春溫柔的笑著揉了揉小棠棠的腦袋,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
「糖糖乖,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等我們回來了,我們就能永遠開心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二哥唐柳橫抱著刀,沉默著開口。
「後媽是父親選來替我們照顧你的,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他說。」
當時的小棠棠看不懂這一幕,只是笑的很開心,覺得自己好幸福,連夜起都忘了。
他們對小棠棠似乎真的很疼愛。
但唐棠棠現在回想起來,對於只不過是簡簡單單前往蟲族探查封印情況來說,這種道別似乎有點太沉重了,沉重的就像他們知道自己會失蹤似的。
真的是巧合嗎?
唐棠棠覺得有必要找時間問一下當事人到底是不是巧合。
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畢竟在唐棠棠看來他們只不過是自己陌生的親人,這會最重要的是和安若卿的約會,自己可不能掃興了。
白恩焦急的問道。
「有去他們失蹤的地方查找過嗎?」
他不能上岸,上岸了時間短了還好說,時間長了他就會因為體內壓力失衡而爆體身亡。
他也不是沒有在光腦上查找過關於唐飛鸞的信息,但6地上的重要信息都是加密的,白恩查不到關於唐飛鸞的信息。
安若卿放下了刀叉,擦了擦手指,神情有些肅穆。
「派人了,派去了好幾波頂尖探索兵前後加起來要有一千多人,蟲族封印裡面都探查了,仍沒找到他們的蹤影。」
這絕對是凶多吉少了。
唐棠棠喃喃自語。
「他們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謀之?」
白恩匆忙站了起來,面色發白,金燦燦的眸子隱隱有有水霧涌動,失魂落魄的向門外走去。
「失陪了,等下次兩位來了在請你們吃飯,兩位慢用,我先走一步。」
唐棠棠也心情莫名的沉重,沒了吃飯的心思。
安若卿見唐棠棠情緒有些低落,揉了揉唐棠棠的腦袋,溫聲說。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去酒店休息吧。」
唐棠棠搖頭笑了笑,吃了口甜甜軟軟酥酥不知道什麼名字的糕點,又給安若卿插了塊不知道什麼魚肉的刺身。
「我沒事,先生你還沒吃多少呢,多吃點吧。」
安若卿見唐棠棠神色不似勉強,就沒再提令人心情低落的事情了。
兩人吃飽喝足後,就去了早已經預訂好的海底有情人大酒店,專門為情侶開的酒店。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隻縈繞著粉色光芒的透明玻璃格外顯眼,這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透明的房間,主打的就是觀看海底的自然風景。
房間結構很簡單,一進玻璃罩,唐棠棠就看見了一張看起來就軟綿綿大圓床,圓床上面用知名的紅色花瓣擺成了心形,圓錐形的粉色紗帳掛在圓床上面,然後就見到的有一個柜子和電視,兩把椅子,一張桌子,一個衛生間和浴室,簡簡單單的,但沒有一處不是粉色的。
當然了,衛生間和浴室是不透明的,是用粉色玉石一樣的材料建築成的。
在一個大大的浴池中洗了一個鴛鴦浴,兩人相擁著上了軟綿綿的床榻,不得不說這個房間建造的巧妙,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只有一點螢火似的光芒,光芒中兩個有情人相擁著,寂靜孤寂的世界裡,聽著對方的心跳聲,似乎世間萬物就只剩下彼此,自己的生命中只剩下彼此了,任何情侶在這裡估計感情都會急劇的升溫。
明天兩人計劃著要一塊看日出,欣賞了會海底風光,就依偎著很快進去了夢鄉。
第二天,兩人早早的就起床了,穿上抗壓服,搭上潛水艇,往著太陽還沒出來的海平面趕去。
海星的日出也是非常有名的了,兩人露出海面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人靜靜的等待日出了。
兩人坐找了個較高的坡地,屈起大長腿隨意坐在海灘上,靜靜等待著日出。
半個小時左右,紫色夢幻般的光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害羞的omega似的,一點一點從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中露出嬌羞的面容,天地萬物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如夢如幻,不是簡單的文字能描述出來的。
然後,氣氛就拐了個彎,不知道是哪對情侶先動嘴的,絲毫不顧及市容,摟在一起吧唧吧唧親了可有勁了,接著就像傳染似的,一對對情侶羞澀的望著對方,在這紫色浪漫中擁吻著,帶孩子來玩的家長們急忙捂住了孩子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