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酒菜上桌,众人开始轮流敬酒,不断有人夸赞李洪少年英武,天纵其才。。。。。。
李洪已经十六岁,不好推辞,也喝了不少酒。
宾客之中,有一个三十五岁的秀才,名叫方子仁。
他本就对李洪无君无德的歪理邪说甚为鄙视,这次赴宴,只因生活困顿,想在知县大人面前露个脸,谋个前程,顺便打个秋风。
他今天见李洪独斗五人,年纪轻轻便练就一身修为,哪里还有多少时间读书,对李洪更加鄙视。
认定其只不过是一个粗鲁武夫,凭仗武力胁迫知县,推行其歪理邪说,跟那痴道人一般无二。
如今,知县对这武夫待如上宾,连街上的地痞无赖亦能和县官同席,而自己堂堂秀才,连陪末座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这秀才功名,如今在梁山县一无是处,自己甚至混到缺吃少穿的地步,这一切,都是那粗鲁武夫所害。
他心里憋着气,便多喝了几杯。
宴席进行到一半,听着知县大人和李洪的谈笑声,方子仁酒劲上涌,端着杯酒就走到李洪桌旁。
他也不敬酒,只是挺着腰不冷不热的说道:
“梁山后进方子仁见过李公子,鄙人一介书生,既无缚鸡之力,亦无冲天之志,更无济世之才,听闻李公子博学多智,对朝政颇有见解,特来请教。”
大堂顿时鸦雀无声,和他一样看不起李洪的读书人不在少数,只是畏惧李洪武功道法厉害,不敢言语,如今有人挑衅,大家自然乐得看热闹。
杨知县笑呵呵的看着李洪,一言不。
李洪听他语气,已知他来意,嘴角含笑,等待下文。
方子仁接着说道:“李公子对朝政的见解,是对是错自有后人评判,后学不作多言。吾观李公子年纪尚幼,一身武学道术已是不低,不知有多少空闲翻看经书?请李公子为后学解惑。”
李洪收起笑容,淡淡的看着他,还是不搭话。
方秀才见李洪态度傲慢,心下有气,借着酒劲说道: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不知李公子的见解,出自哪位圣人?敢问李公子读过哪些圣人之言?学过多少道德经书?可有诗词文章流传于世?”
李洪闻言,不愠不怒的回道:“哦?这么说,你读过很多书了?”
方秀才斜眼瞟到杨知县看向自己,正是表现的机会。
“不才寒窗苦读十数载,侥幸入泮,如今卖却屋边三亩地,添成窗下一床书,勉强作得几篇文字,请李公子斧正。”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卷纸来,却是递向杨知县。
杨知县笑呵呵的接过,看也不看,转手递给了李洪。
李洪耐着性子,翻看了几篇,把纸放在一边,摇了摇头。
“拿笔来。”
客栈老板一直服侍在侧,闻言急忙端来笔墨纸砚。
小二上前收拾了李洪面前的盘碗,客栈老板挤开两个读书人,狗腿的谄笑着亲自铺纸磨墨。
孙小海忧心忡忡,别人不知内情,他这一年却是看着的。
一帮小孩修炼的空隙才上个几节课。
能写个什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