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围过来,只说点风月事,外带谈论了一番今年运势,说来说去都是不冷不热的市井小事,杨逍并不多说,偶然插嘴问一下,但是不知道这几个大学教授和博物馆中层,一贯是自诩风雅的读书人凑在这三流小店要做什么。杨逍习惯是不问的,反正问也问不出什么。
过了一会儿,茶也喝完了,香也点了一盘,杨逍不耐烦起来。
张英从外面匆匆的进来,说到:&1dquo;高先生来了。”跟着进来一个金碧眼的外国人,和几个人应该挺熟悉,一一打招呼以后看向杨逍,&1dquo;这位?眼生的很,请问?”
杨逍小有惊诧对方流利的汉语,不知道怎么给对方打招呼,张英开口了,&1dquo;这是我的顾问!原来一直都没时间到店里来,今年有点闲暇了,就来了。”
似乎高先生对这个张英的顾问还是知道的,所以他点点头,伸出来手握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伙计得了吩咐,把落地玻璃窗的百叶都拉上了,室内顿时光线柔和了许多,张英把早就放在大案上的画轴展开,众人都围了上去。
&1dquo;这幅&1squo;孤山行旅图’和&1squo;双瑞献岁图’,是朱元璋生前最喜欢的两幅画,现在看到的是孤山行旅图,全卷长2。1米,宽o。7米,是绢本图,技术分析也确定碳十四显示成画年代是元末,这幅图&he11ip;&he11ip;”章书贤开始介绍。
杨逍拿着茶碗的手抖了抖,眼睛瞪得大大的。
&1dquo;朱元璋并没有拿去陪葬,而是赐予武当派了,上面有他四次题字和印章,这是第一次&he11ip;&he11ip;”高先生已经脱了外衣,拿着放大镜在画上看,&1dquo;这幅画采用的是一种当时少见的画法,描述了今天帕米尔高原公格尔九别和贡格尔峰的景色。”说到这里章书贤顿了一下,旁边一个黝黑皮肤的说:&1dquo;原来一直以为是写意山水,后来现这是一幅对自然风貌真实的描述&he11ip;&he11ip;在历代山水画中是少见的,起码第一这个画者到过葱岭一带,第二我们知道山水画的本意其实是画者寄情山水,抒感情。”
&1dquo;区别与以往习惯性以青色和其他冷色调表现山水,这幅画的特点是采取暖色,赭石、酒红、茶黄等颜色,表现了落日余晖下的群山&he11ip;&he11ip;”下面杂杂拉拉的解释杨逍都没听到,他就直愣愣看着这幅画,一会苦笑一会摇头。
&1dquo;杨先生对这画评价如何?”另外一个略秃顶,头地中海的人问。
&1dquo;章先生说的不错,就是这画&he11ip;&he11ip;”高先生听到杨逍随口说了一句,也抬起身子看着杨逍。
&1dquo;这画的下面还有一层,是画的&he11ip;&he11ip;”杨逍说。
章书贤笑了一下,&1dquo;杨先生国学造诣很深啊,当然了,这是很高层级的仿品,不过你知道这画下面还有一层,硬是要的!请问您是读什么资料知道的?”
杨逍走过去看着画卷,想伸手去摸又在半空中停住了,旁边的伙计递过来一副一次性手套,杨逍戴着凑在画卷前看了一阵,直起身来退了下去。
&1dquo;我是读《月斋随语》,一本无意现的野史小卷知道的,似乎这画作者不详。”
&1dquo;月斋随语?有这个书吗,作者是谁?我去找找?!”地中海问。
杨逍唔了一下,说:&1dquo;是孤本,我在花溪隐居时候无意中遇到的。”
&1dquo;双瑞献岁图呢?”杨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1dquo;那幅图搞不出来。”江先生脱口而出,被同伴在胳膊上捏了一把,一下闭嘴了。
杨逍和张英两个人坐在金玉的大厅里,张英点了根烟,想了想又掐了,只好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看看正在呆的杨逍,拍了对方一下。
&1dquo;你说,双瑞献岁图,是不是那个牡丹花球戏麒麟的?”杨逍迟疑了一下,问张英。
&1dquo;好像是,说是那个图也很特殊,平时画麒麟都是四平八稳的,少见像逗狮子一样逗麒麟的,而且也是色彩特别,是在一张洒金的红色纸上画的!”张英解释的格外简洁。&1dquo;据说朱元璋每年过年都要挂这个画!别不信,真的!专家说的,而且这画据说写了朱元璋好多字迹,不过金陵博物馆一直收着不太展出,说是怕见光褪色!”张英看着杨逍一脸不屑的表情,急忙重申了一下。
杨逍回到家里时候,不过是午饭刚过的点,他现门口停了一个市的送货小车,纪晓芙正在兴奋的搬东西,杨不悔噘着嘴也七手八脚的在往车下搬零碎物品,杨逍只有上去帮一把手,否则家门都进不了。
纪晓芙一边在和杨逍往厨房安装挂钩置物架,摆放碗碟杂物,一边笑。笑声引得杨不悔在客厅探头探脑的,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这么高兴。
&1dquo;早知道老子就多画几张!”杨逍说着自己先笑的不行。
&1dquo;你说到做到啊!”纪晓芙翻出来一盆绿萝摆在厨房窗台上,还在笑。
&1dquo;绢本作画很麻烦,要处理布料,而且画错了很麻烦,可没有橡皮可以擦,只能用颜料覆盖。”杨逍给她解释。
&1dquo;我其实一直想画那个神螺谷的十项自在图,画那个我就真仁波切了,哈哈哈。”杨逍把拆了的包装纸和塑料袋往垃圾桶里塞,一边塞一边眉飞色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