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年将机关恢复原位,面无表情地说:“夫人与江大人,也是羡煞旁人的鸳鸯,但夫人如何星夜来此成王府?”
“王爷知道我的心意。”
郑元心将斗篷取下,露出比秋花落英还要娇嫩的面容,才一张口,好像就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景年却好像不吃这一套,“来此到底何事,左川要是起疑了,本王可饶不了你。”
“左川有公务外出,无人知道我来了成王府。”
郑元心环顾了一下书房,萧景年如灯中的一尊雕塑一样坐着,就好像寺庙里的神像一样,有着无数人参拜,无数人敬仰。他的身旁,好像点了千万支蜡烛,靠到他的身边,便也沐浴到了光下。。
她怔了一会儿,“王爷答应过我,等你继承大统,皇后之位……”
“皇后之位自然是留给能母仪天下的人。你若有皇后的魄力,本王自会给你留着,但是……”
萧景年瞥了她一眼,想到这女人说不定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便把话咽了回去,道,“你的表现,得让本王信服你可以承受得起母仪天下的位子。”
“元心自会证明,能帮王爷的,非我莫属。”
郑元心悄悄握紧了拳头,水葱一样的长指甲嵌进肉里,她努力忍着心中的不平,“可是江初瑜她,有她在,皇后的位子……”
“她还有她的价值。”
萧景年嘴角一勾,好像在训斥下属一样,“你不会以为没有江初瑜你就能坐到本王正妃的位子?你如果不能展现出你的能力,你和江初瑜,对本王而言,都是一样的。”
“元心明白。”
郑元心拱拱手,“只希望王爷记得承诺,不要轻易陷入儿女私情之中。”
“本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萧景年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比外面的夜色更黑更冷。
他压制着心中的不悦,“好了,你深夜来此,是江家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江府上下,都很本分。”
郑元心说完这话,好像感到脖子上多了一把刀一样,萧景年的目光劈过来,比刀还可怕。
“若无要事,不必前来,倘若引人怀疑,不仅你的名声毁于一旦,连着本王和江府的联盟,都会受到重创。”
“是。可是……江初瑜她……”
“她怎么了?”
萧景年心想,她果然回娘家告状了?
郑元心道:“她开了一家酒楼,元心以为,此行为必有异端,江左川说,江初瑜性情温婉贤淑,虽有些任性,但知书达理,绝对不会主动与商贾为伍。”
“酒楼的事你不用管,本王自会处理。江初瑜对本王还有用,上次坠湖一事,你太过冒进,不是江初瑜人傻又救了你一命,现在你早就命丧黄泉,甚至险些将本王与江府的关系毁于一旦。没有本王的授意,不许对江家的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