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一次机会,许愿让奶娘活过来。”
江初瑜说这话的时候,洗桐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你只有1o次机会,但以后遇到的事情,绝对不只1o次。江初瑜,每次机会都是珍贵的,都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那样你才能完成任务。”
“人命关天,不够关键吗?”
江初瑜哀伤地看着奶娘,“她是为我死的,难道一条人命,比谈恋爱重要吗?”
“可你完不成任务,你就不能重生!那也是条人命。”
“我已经在书里活着了。”
江初瑜眉头蹙着,“我不是不珍惜生命,只是我同样珍惜我在书里的生活,如果我能救而袖手旁观,那我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如果那天我变得冷血无情,和宫中妇人一般杀人如麻,那才是我最可悲的时候。”
江初瑜试图说服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人随意欺负我,这次,也必须让郑元心看清楚,我不是好惹的。”
“你想怎么做?”
洗桐理解她,但理解她便能纵容她吗?
“郑元心是亲自来的吗?”
江初瑜环顾着这间厨房,窗子很小,也没有东西被翻开的痕迹。
“她现在是不是还在王府里?奶娘没现她下药,这里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她一定是从厨房的大门进来,又从厨房的大门出去的。”
洗桐点点头,“你说的都对,但你想怎么样呢?”
“我要时间回溯到她下药以前。”
江初瑜坚定地说,“我要回到,贺白辰刚刚和我们自述的时候。”
江初瑜望望奶娘,心中依旧悲痛,“我要在那时候悄悄赶回王府,派人守住厨房,在奶娘尝那碗汤之前阻止她,在郑元心想要逃走时把她抓住。”
“那抓住她以后呢?你想怎么处理?”
洗桐问道,“杀了她,你下得去手吗?”
“我……我自有处理的法子。”
江初瑜转过身,“或许我是有些优柔寡断,杀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我会体面地让郑元心和萧景年断了联系。”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江初瑜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又让她怎么样去变得冷血,变得阴狠。她如何去劝说自己在手上沾满鲜血而心不生愧疚?
“如果我杀了她,说不定萧景年会怜香惜玉,毕竟人家才是官配,说不定会因此记恨我。而且,兄长那边,我怎么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