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
“报表马上交!”
江初瑜大喊一声坐了起来,现面前是那个小婢女,才意识到现在穿书了,不禁擦擦嘴,端坐起来。
“王妃,王爷等您去赴宴呢。”
“哦哦,赴宴,赴宴……”
江初瑜清清嗓子,然后揉着脑袋道,“云青,你告诉王爷,本宫今日身子不爽,许是昨日感染暑气未愈,不能陪王爷去赴宴了。”
“这……”
云青为难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萧景年就来了。
他径直坐在床边,冷冷地开口说:“王妃昨日已然安好,如何又突感不适?”
“王爷,臣妾实在……突感乏力,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晕乎乎的。”
江初瑜装出一副柔软不能自理的样子,娇兮兮地扶在床边。
萧景年见她如此,却没有半分怜惜,垂了垂眸子,道:“你我大婚不久,此次宫宴若只本王一人到场,岂不是让外人误以为本王苛待了王妃。”
“王爷多虑了。”
江初瑜笑笑,有没有苛待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娶的是江初瑜吗,是江阁老一家的荣耀和权势。
“可外人不会这么想,大家都知道本王与王妃可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萧景年抬手挑了挑她的下巴,语气里都是威胁。
举案齐你个大头鬼。江初瑜别别脸,不再多说,但她都想起来了,大婚那日,江初瑜特别害怕,萧景年看她一直抖,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不过是走走过场的夫妻罢了。
萧景年不再多言,径直站了起来,“云青,帮王妃梳妆,若晚一刻,就不用在王妃身边当差了。”
云青吓得都抖成全身帕金森了。
“真是屎难吃,钱难挣。”
江初瑜无奈地闭闭眼,小声地吐槽,就知道有钱是有代价的。
“云青,给本宫梳妆吧。”
江初瑜走下床来,看来她是不得不陪萧景年演好模范夫妻去糊弄满朝文武了。
江初瑜望着铜镜里的脸,装扮上古装还挺好看的,不一会儿就戴了满头珠翠,碧色的玉簪子,掐丝的海棠金钗,带着长流苏的金步摇,都沉甸甸地压在脖子上。又像个木偶一样被套了一层又一层的华服,最后穿上了一双攒珠的缎面鞋才算是完成。
站起来江初瑜都觉得费劲,只能让云青扶着她颤巍巍地走去。
“咱们现在是几月了啊?”
江初瑜还没走到马车上,就觉得要被太阳烤化了。
“回王妃,今天是七月十五上元佳节。”
“看本宫这记性。”
江初瑜擦擦汗,这季节也不是个时候,怎么正赶上暑热。江初瑜心想,这就是她在古代打一份工,还遇上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马车之上,她和萧景年各自坐着,一句话也没有。江初瑜苦逼环顾一下逼仄的车厢,妈的,出差和老板坐一辆车里,还没有手机让我玩,是想让我死吗?
“待会儿泰山和兄长也会在,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王爷待臣妾无微不至。”
江初瑜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烦透了。
萧景年嘴角微勾,“你倒聪慧。”
江初瑜装作害羞地看向脚下,心里一直在骂,狗男人,不好好对待媳妇还要媳妇帮忙骗娘家人,你算盘打得真响,还打扰老娘睡觉,我、我……不过我惹不起。
马车一路颠簸,江初瑜也一路忍耐跟着萧景年进了宫。一路上灯火通明,江初瑜不禁大开眼界,就是去影视城也没见过这些啊!不用门票还能大吃一顿,真值啊!
江初瑜的注意力正在右侧的一盏琉璃花灯上,突然感到衣袖一阵拉扯。
萧景年拱着手俯身行礼,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地说:“向父皇母后还有太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