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
他真的很懂该怎么磨人。
风辞脑袋抵着枕头,声音有点闷:“温怀玉还等着你回话呢。”
只雕刻得惟妙惟肖的木头小鸟还蹲在床头,一双黝黑的眼珠就这么盯着他,裴千越竟还能若无其事的搞一小动作。
风辞感叹自己还是远不如裴千越不要脸。
裴千越“哦”
了一声,抬手让飞鸢飞到自己手上,开了口:“折剑山庄一事本座会亲自前往,仙盟不必再插手。至于其他仙门,全都交由温宗主处理就好。”
他说起事来,声音没了副故作轻柔的乖顺,又低又沉,格外悦耳。
风辞素来喜欢他这声线,听得有点心猿意马,可马上又听见裴千越话锋一转:“以后禀报事务不得早于巳时,夜里不能晚于戌时,未时也不可,否则后果自负。”
风辞:“……”
巳时之前他起不来床,未时是午后,是他要午睡的时间,这他都能理解。
戌时又是怎么回事,城主大人黄昏后就不想处理事务了???
但裴千越没给风辞质疑的机会,他捏了个诀,直接将飞鸢送走了。
而后回身,又想搂上来。
风辞哪还能继续让他占便宜,卷着子往后一缩,道:“你还不快起床,该去向薛老爷道别了。”
裴千越只淡淡一笑,问:“主人怎么不起?”
呵。
知故问。
他这具身体再不好用,也是个血气方刚、育完全的常年。这一大早裴千越摸也摸了,碰也碰了,还贴着耳根说这么久话,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换做他自己的肉身或许还能控制一二。
风辞深吸一口气,不想与他计较:“你先起,随后就——”
他话还没说完,话音忽然一滞。
子底,似乎有什么东碰到了他。
冰凉,柔软,直接贴上了滚烫的皮肉,冰得风辞险咬到舌头。
“裴、千、越!”
再看后,倒是仍然乖乖躺在原处,一派好整以暇。
风辞伸手往探,什么也没抓到。
冰凉的触感如同一条看不见的小蛇,无视衣物直接游走在肌理上,每过一处都引起阵阵颤栗。
这是裴千越最初在临仙台对他用过的招数。
“不舒服么?”
裴千越语气竟然还很无辜,“主人……烫的厉害,想帮帮主人。”
风辞牙关紧咬,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