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些人一样,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羽浮冲他吼道,字字诛心,怒火中烧,便又一次扬起手中的剑朝他刺了过去,可偏偏墨澈像是故意和他较劲,硬是站着一动不动,由着那剑靠近他的胸口。
“沈公子!”
太白大惊失色,惊恐地大叫了一声,一把将手中的拂尘丢了过去,打落了那把剑,
他只是一时没注意,怎么羽浮就把天帝给捅了呢?这该如何是好?
他听见银月死了,很是震惊,那可是上古之神,法力高强,连天帝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给杀了呢?尤其是羽浮口口声声说是墨澈杀的。
他觉得事有蹊跷,便算了一卦,果不其然,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故意挑拨离间天帝和羽浮之间的关系,那背后之人或许有点东西,藏的很是隐蔽,他如何也算不出一点端倪来。
这边墨澈和羽浮之间剑拔弩张,太白连忙跑过去,挡在他们之间,踮起脚尖,挡住墨澈的目光,压低了声音,关心地问道,“君上,您没事吧?要不您先把伤治治?不然若是回了天界,让天后见到了,又要该念叨您了。”
神的伤口可以自行愈合,可是墨澈却不管不顾,由着那鲜血一直流,打湿胸前的衣裳,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把太白急得恨不得上手帮他治好伤,只是她的手还没搭上去,就被墨澈冷冷的眼神给吓得缩了回去,讪讪地笑了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澈沉声问道。
太白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一番,墨澈冷笑,骂道,“一群卑鄙小人。”
“马上派人去查,背后之人,不管是谁,一个不留。”
他的眼里流动着金色光,忽明忽暗,闪烁着喋血的意味。
“是。”
羽浮靠着树,脱力地往下滑去,脑子晕乎乎的,身心俱疲,连哭都没力气了,马上要坐到地上的时候,墨澈拉住了他,把他抱在了怀里,他微弱地挣扎了几下,不痛不痒。
一想到抱着他的这个人是杀了师兄的凶手,他就觉得恶心,忍不住想吐,胃里泛起酸水,又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别把脸偏向一边,低着头,一阵干呕。
墨澈脸色变得难看,紧了紧拳头,捏着他的脸,逼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副受伤的神色,咬着牙,低声道,“我的怀抱就这么让你恶心吗?为了他,你不信我,你想杀我,难道没有了他,这世界你就什么都不要了吗?”
“是。”
羽浮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太白怕它们伤人伤己,跑过去劝架,无从下手,只得站在旁边说道,“你们别冲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有话好好说,沈公子一直和我在一起,羽浮你一定是看错了,他们无冤无仇,怎么会去杀你的师兄呢?”
“我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
羽浮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互相看着彼此,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太白。
忽然,他余光瞥见太白腰间的那把匕,那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墨澈送给他的,他明明是放在屋子里的箱子里,怎么会在太白的身上?
说是迟,那时快,趁两人不注意,他一把从太白腰间抽出那把匕,对着墨澈的胸口狠狠地扎了下去,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旧伤未愈又添伤,剧烈的疼痛让墨澈脸上失了血色,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看着羽浮,不死心地问道,“你就这么想杀我吗?”
“是!”
羽浮冷冷地说道,心灰意冷,没有了感情,面无表情地抽出匕,一次又一次地扎下去,任由溅出来的血滴弄脏了他白皙的脸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变得麻木了,口中一直说着,“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墨澈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躲不避,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泄怒火,好过一直憋在心里,把身体憋坏了。
太白看不下去了,抓住了羽浮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把俩人拉开了,生气地大吼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作为两人曾经的好友,他又是眼睁睁看着墨澈长大的,不忍心看到他们走到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亦不忍心看到墨澈受这么重的伤。
另一边,他的手腕一沉,羽浮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被他一把接住。
“先带他离开。”
墨澈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有几股陌生的气息在靠近,羽浮没有自保能力,留在这里会有危险,便命令太白带着他先走。
可是太白见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放心离开,犹豫不决。
“走!”
他厉声呵道,“不用管我,我没事。”
太白看了眼怀里脸色苍白的人,咬咬牙,闪身离开了此地。
墨澈一个人留在原地,动弹不得,呼吸之间都会扯到身上的伤口,连骨子里都泛着疼,他不是口中说的那样真的没事,被凡间的兵器所伤对他影响不大,神体可自行愈合,可这把匕不同,这是他送给羽浮的,融了他的心头血,开了灵智,用在他身上,带来的伤害远比其他人要多。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变得粗重,体内的灵力在一点一点消失。
第57章
羽浮他们前脚刚走,墨澈这边便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了几个黑衣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面面相觑,对视过后,几个人的眼神中都有些疑惑。
面前这人和他们的老大长的一模一样,除了,身上的灵力更纯粹一些,若不是他们跟在老大身边的时间长,大抵也会有认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