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青逐渐从如坐针毡变成了如芒刺背,她终于在砂金说出别的更离谱的话语之前成功阻止了他的继续。
她果断出手,从路过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一支金色的、冒着漂亮气泡的酒水来,然后她将这支酒送到了砂金嘴唇边上:“喝了,跟我出来就得学会喝酒。”
闭嘴吧你,少说两句,再说下去的话,被破防的人就要变成她了……明明他们现在的敌人是那位
赌场老板啊!
砂金并未拒绝这杯酒。
但是他“略显惊惶”
地端起酒杯,随后用非常不熟练的姿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因为喝得有些太着急了,所以他甚至呛到了自己。
一连串的咳嗽声音不算响,但是肩膀和脊背因此而颤抖,这副样子同被捕捉到的蝴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对、对不起,我咳咳……”
有些人就算是咳嗽也是有技巧的,明明咳嗽得也没有很厉害,但是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颊和眼圈都有点儿浅浅的泛红了,像是差点儿咳出眼泪来似的,唇色也随之变得艳丽了少许。
“我、我不是故意……咳咳……您——”
……呛、呛什么啊!
这种酒或许和他平常喝的比起来确实劣质了一点,但是怎么说呢,她不信砂金从前在和“疯牛”
谈生意的时候就没有喝过伊伊玛尼喀星系的酒水。
装什么装,装倒是装得很像了……就是她彻底变成变态。
雾青:“……够了。”
她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叫停对方。
“再继续下去就过分了朋友。”
再这样下去,虽然这里没有人认识她,而且这里尚且是记忆,回到现实之后就你知我知天不知地不知了,但是!
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要受不了了。
她现在已经在强忍着把自己的脸埋起来的冲动保持平静的表情。
雾青:“差不多得了。”
砂金“委委屈屈”
地点了点头,随后借着将酒杯放下的动作,低声附在雾青耳边,快速说:“你不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的吗?”
……真没觉得,他今年几岁啊,区区过家家而已——
砂金:“毕竟,我从小就没什么时间玩游戏,没有足够多的同伴,也没有那么安逸的时间。”
雾青:“……”
雾青:“你、那你还想要玩点什么呢?”
她配合、她一定给砂金打配合,行吗?不要再用这种道德良心上的谴责来伤害她了,拜托!
她想了想,随后问道:“你想去试试看其他的项目吗?我买单。”
这两句话是雾青随口说出来的,她觉得这两句话都非常耳熟,仿佛有谁曾经二天两头在她面前说过这些句子。
嗯,还真的有。
她随即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砂金一直以来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雾青的心态瞬间变得无比平和。
她几乎是在瞬间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要和我打个赌吗?要是你赢了的话,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嗯,什么都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模仿了砂金的平常的语气,那种惟妙惟肖的味道,若不是和砂金相处了挺长的时间,是绝对学不出来的。
雾青非常愉快地转头看向砂金,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和刚刚的她一样的神情。
然而……她失败得一塌糊涂。
因为砂金看起来半点儿没受影响,甚至还快速眨动了两下眼睫毛:“真的可以吗!我、我是说,我还没有玩过别的……我……”
雾青:“……”
雾青:“没关系,我来教你。”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
没有人比砂金更能够将一座赌场搬空了——他将一个青涩的大学生的形象扮演得很好,一开始,在雾青那大姐大形象的“纵容”
下,他逐渐开始放开了手脚玩。
从:“那个……我可以试试看吗?”
到:“我确实玩得很开心……但、但如果赔了呢……”
再到:“您看,我今天的运气还不错!我想、我想再玩两把,可以吗?”
他的表情也从紧张局促逐渐放开,到最后甚至于,“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