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库里安置好车子,徐诀抬手看表,走两步,又看一眼。
陈谴问:“看什么呢?”
徐诀叹道:“在学校晾太长时间了,今晚又没赶上热水。”
“给你煮一锅热水,你倒进桶里用冷水匀开。”
陈谴踏上台阶,“家里热水系统就——”
徐诀压根没听进去,落后一步勾住陈谴的臂弯把人捞回来:“陈谴。”
陈谴刚踏上台阶的脚收了回来:“怎么了?”
徐诀来了兴致:“你有没有数过要走多少级台阶才能到达五楼?”
这种事儿陈谴自打搬到这边后就没再做过:“小孩儿才数。”
“那你今晚当回小孩儿,数数是不是六十二级,”
徐诀扯着他踩上一阶,“62。”
陈谴感觉自己也变傻逼了。
从一楼到五楼,他陪徐诀从两位数念到个位数,抬眼只剩那么几个台阶,是不是六十二级已经一目了然,徐诀却还在不厌其烦地数下去:“3。”
“2。”
“1。”
两人同时踏上最后一级,很远的地方传来人们欢腾的呼嚷,陈谴霎时间明白徐诀用意何在,而徐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陈谴,年快乐。”
第41章追到手了
三天假期,画室只休了元旦当天的课,周末课堂照常。
徐诀一幅画打完轮廓,宋荷才姗姗来迟,休息室也没去,往画架前一坐就开始削铅,但人不在状态,接连削断了几回尖。
没拿稳的美工刀掉在地上,宋荷又叹一声。徐诀被影响了作画,从自己的画具盒里抽一支递过去:“用我的吧。”
宋荷接过,心不在焉地排线练手感,糟蹋完一张纸,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徐诀随口问:“没睡够?最近老是迟到。”
宋荷埋怨道:“都怪我哥,好几次答应送我去上课,转头就忘了,给他打电话,结果人还在办公室没睡醒,让我自己打车,烦死了。”
徐诀下一顿:“大好假期,睡办公室?”
“鬼知道,”
宋荷说,“他以前工作虽然拼命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三天两头出差,回来就闷文件堆里,整一个那啥犊子劳形。”
“案牍劳形。”
徐诀说。
他不太同情,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但没表现出来,只嘴角偷偷地翘起一点讽刺的弧度。
宋荷瞟过来:“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春风得意?”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