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阶的声音居然没有如宝预料中的那样生气,这让她多少松了口气,说实话跟裴阶在一起还真是挺“压抑”
的,宝觉得,他要么是高高在上,要么就是生气又生气。
“在加兰道。”
宝道。
“为了等你,我现在都还没吃饭。”
裴阶没生气,改成平静地陈述事实。
宝果然也不矫情了,“跟剧团的人出去吃饭了,没听见你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南汇。”
裴阶道。
宝的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裴阶靠在她门上的“凄凉”
场景,她从床上爬起来道:“那你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裴阶无精打采的“嗯”
了一声。收了线后嘴角轻轻翘起,抓起桌上的钥匙,开车从寰球国际的办公室去了南汇。他离南汇可比唐宅离南汇近多了。
宝到的时候,裴阶果然如她所想的,手插在裤包里,斜靠在门边,领带不知道扔在哪儿了,衬衣领口微敞,头也颓着,是一种他独有的优的颓废感,不仅让女人痴迷,也让女人心疼。
“为什么到这儿来等?”
宝埋怨道。
“如果有人主动给我钥匙,我就不用在门口又饿又累地傻站着了。”
裴阶接过宝手里的钥匙打开门。
宝决定忽略这句话,“我给你叫外卖好不好,要寿司还是什么?”
宝开始翻电话。
“有胃药吗?”
裴阶捂着胃问宝。
宝愣了愣,“胃疼吗?我下去给你买药好不好?”
宝说着抓了钥匙就要出去。
“不用,给我倒杯热水就行了。”
裴阶拦住宝。
宝听话地倒了水,又打了电话叫外卖,又从冰箱里倒了一杯牛奶温热了递给裴阶,“喝点儿牛奶垫垫肚子吧。”
裴阶看了宝一眼,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向来以冷硬示人的男人,喝牛奶的样子因为反差萌,简直看得宝不愿意转眼睛,她伸手覆在裴阶的胃上,“还疼吗?”
“好点了,你少气我一点儿,我就感激不尽了。”
裴阶捉住宝的手,低头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脸蛋,然后是嘴唇。
这样的温存让彼此所有的罅隙都消失无缝了,因为靠得是如此得近,宝的睫毛都扫在了裴阶都脸上,像羽毛一样拨弄他的心弦。
亲吻变得热烈起来,如果不是门铃响起,估计第二天阿姨就得洗沙套了。宝大口喘着气,红着脸将衬衣的扣子重新扣上。
“你怎么这么笨,居然还不会换气?”
裴阶笑着起身去开门。
“谁有你经验多啊?”
宝的话里醋意实足。
裴阶付了钱,将东西拎到餐桌上,宝摆了碗筷,同他一起坐下。
“我积累那么多经验还不是为了教你?”
裴阶将沾了芥末的寿司送入宝的嘴里。
辛辣的刺激瞬间就让宝的眼泪滚了出来,这时候她却不敢张口,只能屏住气把东西吃下去,宝捂着嘴,流着泪的怒指着裴阶。
裴阶捏了捏宝的脸蛋,“好了知道你很感动,但是也不用不着感动流涕呀。”
罪魁祸居然还在说风凉话,等宝缓过劲儿来,她怒道:“裴阶,你沾那么多芥末干什么?”
(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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